妹妹,跑,有多远跑多远,再也别回来!
单海珠被人用刀在脸上划了个叉,把鼻子都划烂了,脸蛋尽毁,单海珠把唯一的妹妹推出酒店房门之前,这么嘱咐她。
她不肯走,央求单海珠一起走,两人纠缠半晌,单海珠把机票和钱包扔出去,又一脚把她踹出去,返身关上房门,任她怎么拍打哀求也不开,她哭着跪在门前一直拍,一直喊,求她一起走,她不敢自己走,她害怕,她长这么大还从没独自出过远门。
可是没人开门,房内甚至没有一点声音,直到两个小时后,酒店的经理路过,看到她缩在门边低声啜泣,才让服务员打开了房门。
房门打开之后,她第一个冲进去,大喊姐姐你在哪?
铃铃铃……
老式手机铃声在房内回荡,那是单海珠定的闹钟,她循着闹钟声找到浴室,单海珠的手机就在洗漱台上,铃铃地响个不停,她拿起手机正想关掉,突然看到了浴盆。
浴盆中覆满了猩红色的液体,那真的是水吗?
单海珠躺在猩红色的浴盆中,仰望天花板,一条手臂悬在浴盆外,殷红地小溪顺着手指流淌,最后一滴滴地落在白色的瓷砖上,滴答,滴答,滴答。
铃铃铃……
那一刻的闹钟声,那一刻的落血声,单小萱一辈子也难以忘记,她望着临死也没闭上眼的姐姐,张了张嘴巴,想要叫喊,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她什么也没说出来,身子一软,昏倒在浴室里。
那天以后,她就疯了,变成了名震燕京的疯子大美女单小萱,但是无论她怎么疯,都没有找过卫铭,也没有见过卫铭。
直到今天。
直到此刻!
她又看见了卫铭,姐姐临死的场景像洪水一样涌进脑海,跑!有多远跑多远,再也别回来!
她转头就跑。
陈智一把拉住她:“小萱你跑什么?别告诉我你不认识他。”
“你放手,你弄疼我了,你放手啊。”两人像拔河比赛一样,一个使劲往后撤,另一个死不撒手,最后单小萱吊着坠子撒泼:“我要赶紧跑,你快放开呀。”
陈智猛地一拉,按住她双肩:“跑什么,他害的你家破人亡,该跑的人是他,怎么能是你?”
“我……我害怕。”单小萱偷偷瞥了卫铭一眼,身子禁不住发起抖来。
卫铭直直地躺在地上,嘿嘿低笑,原来单小萱这么怕他,他到现在才知道呢,低笑了一会,突然放声狂笑起来。
狂笑回荡在聚贤茶庄的大厅,仿佛狰狞地野兽,把单小萱吓哭了,不断挣扎着逃离,可是陈智不松手,最后她一口咬在陈智手上。
殷红的鲜血顺着手背流淌,陈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若寒冰,他真的太失望了!
原本打算借这个机会,让单小萱直面现实,唤醒她的本来人格,万没想到单小萱竟然怕到这种程度,心底暗暗叹了口气,这丫头太软弱了。
“小陈。”方太炎走过来说:“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么做太激进了,你还是松开她吧。”
陈智也知道这种做法有些过激,但是从血雨腥风中走过来的他,深信一个道理:一个人如果不能直面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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