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
早餐铺门口有两盆芭蕉,陈智接了一壶水,去门口浇花,嘴里还哼着小曲儿,浇花也不忘逗弄马小玉:“豆腐姐,你说是面团软呢,还是你的豆腐软?”
“想死啊你。”
马小玉揪下来一小团面,朝陈智扔去,陈智灵巧避过,哈哈笑着继续浇花,见马小玉怔在原地,突然不动了,问她:“怎么了豆腐姐?”
“你的腿,怎么突然好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也是特别多啊,我也不知道,别问我了,问老天吧。”或许该问四小姐。
浇花半晌,几乎快把那芭蕉给淹死了,陈智才放下水壶,从屋里拿出洽洽瓜子,翘着二郎腿一边嗑瓜子,一边欣赏大路上的风景,活像个看店的无聊小老板。
他确实挺无聊的。
无聊到嗑完瓜子,跑去旁边的张仲景大药房,买了一盒抗菌消炎胶囊,就着矿泉水喝了。
然后继续嗑瓜子,正想着要不要把豆腐姐发展一下,给自己晚上暖床,冷不丁看到马路上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张熟悉的脸孔并不讨喜,甚至令人憎恨!
因为那是卫铭的脸。
陈智陡然站起,瓜子哗啦啦洒落在旁边的芭蕉上,心底那股发泄不出来的恶气,猛然间涌上心头,直冲脑门,风轻云淡的笑脸也变得冷峻起来。
再仔细一看,发现那不是卫铭,只是个长得比较像的男人而已。
衣着也很普通,开着一辆东风雪铁龙,车很久没有保养了,看上去有些破旧,卫铭是燕京豪门的一员,还是钦差大臣,怎么会开这种车?
确实是看错了。
陈智的火气这才消退,朝身边的芭蕉啐了口唾沫,招来屋里一顿埋怨:“臭小子,那是我花几百块买来的芭蕉,不是你的痰盂!”
陈智又啐了一口。
当天夜里十一点多,螃蟹才哭丧着脸从街心公园回来,到了住处,隔着门跟陈智哭诉:“小智,我把四小姐弄丢了,咱们要不要报警啊?”
这傻蛋。
陈智在被窝里搂着四小姐,轻抚两下它的背脊,朝外面喊:“你去报警吧,让警察帮我们找,快去。”
“哦。”
于是螃蟹又出门了……
翌日。
醒来洗澡的陈智发现一件奇怪的事,腿上的黑骨变白了,就像普通人的骨头一样,拨开新长出来的皮,新长出来的骨头带着淡淡的银光,连点伤疤也没有。
陈智研究了好半天,找不出原因,回房间抱着四小姐:“奶奶,我叫你声奶奶好不好,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行吗?”
喵。
“说人话。”
喵?
“喵你个头。”
喵~~~
陈智打开窗户把它扔出去,穿衣洗漱,跑去楼下给马小玉蒸包子,四小姐蜷在桌子上打了个长长地哈欠,歪着脑袋睡觉。
就知道摔不死它。
早上忙活完,马小玉提着水壶去浇花,忽然发现有一颗芭蕉枯萎了,心疼的差点掉下泪来,埋怨陈智:“都是你,非要把它当痰盂,它一生气就不活了,你再给我买一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