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还要再撑几十年啊。”
关雎也笑了:“撑不了喽,就算能活那么久,也是门可罗雀,哪会有人一直找我这种糟老头子?”
话是这么说,下车之后,立刻环眼四望,发现没有人迎接,笑容马上就消失了,变成了满脸的乌云,司机小金见老书记不高兴,便道:“听说盛世狂典刚刚换了新老板,可能没来的及安排,您就别跟他们计较了,气着自己多不划算。”
“我会跟他们计较这些?”关雎把手伸过去,小金扶着他往前走:“我现在没官没职,平民老百姓一个,没人来烦我,我乐的清闲,我才不会计较呢。”
说完哼了一声。
看的陈智直想笑,把手里的茅台送到王开达手中,朝二人走去,王开达刚刚接住,双臂就是一沉,左右晃了几晃,差点被压趴下。
“前面那个老不死的,你给我站住!”
两人继续往前走,不是没听见,而是觉得喊得不是他们,关雎是什么人啊,半月前,他还是乐平市真正的一哥!
当了几十年的一把手,见惯了逢迎的嘴脸,这种话真没人对他说过,还以为叫的是某个捡破烂的糟老头子呢。
“没官没职,正生闷气的那个臭老头,说你呢,给我站住。”陈智在后面追着喊。
关雎终于回头了,表情有些讶异,没反应过来,小金反应过来了,挡在老书记身前说:“大呼小叫的嚷什么,知道这是谁吗,一句一个老不死,一口一个臭老头,哼,要不是看你年龄太小,立刻就把你抓进去,到时候你脚破了嗓子,也没人理会你,一边玩去。”
说完便走。
王开达也听到了两人刚才的对话,感觉是个大有来头的人,为陈智考虑,拉住他手臂低声劝慰,让他不要和这种人纠缠,否则吃亏的自己。
陈智没有听从劝告,上前继续道:“你想抓我就抓,不过在抓之前,我要问你给问题。”
“什么问题?”小金说。
“究竟你tm是瞎子呢,还是你的车tm是瞎子?”
“你什么意思?”小金沉下脸来。
“别明知故问。”
奥迪驶入庭院之时,车灯大开,前面有个人他会看不见?陈智不相信。
小金走过去,和陈智几乎贴着脸说话,气势逼人:“别跟我胡搅蛮缠,这是老书记的车,打开手机,查查关雎是谁,我懒得跟你闲扯淡。”
哎呦,这么屌?把名字都放出来了,都tm退居二线了,还这么牛B啊。
陈智觉得他太牛B,他却不这么觉得。
因为这是关雎一贯的作派,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作派呢,回顾往事或许可以管中窥豹。
当年。
但凡是关雎坐高铁,必然是商务座,旁边的座位,他全都买下来。
但凡是关雎上厕所,厕所必然要被清空,除了比他等级高的,全都清出去。
但凡是关雎去吃饭,所有人必须下楼迎接,上楼之后,他不动筷子,没人敢动。
这都是为什么呢?
boss嘛,需要空间,需要小弟,需要霸气,需要测漏,需要震晕全场。
这就是关雎的作派,但是关雎从来都不说,大家都知道,因为不知道的已经滚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