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依旧是通的,但还是没人接。
“温雯雯你真是犯贱!”温雯雯自嘲的笑了一声,把手机扔到了沙发另一边。
自作多情,你在期盼什么啊!
与此同时。
m国首都,清晨六点半。
酒店房间里,窗帘拉着,光线昏暗。
地板上,横七竖八的滚落着五六个已经空了的酒瓶,茶几上也还有不少空了的酒瓶,红酒白家啤酒都有。
室内空气不通畅,满室刺鼻的酒精味。
男人喝了一天一夜,也醉了一天一夜。
他坐在地板上,一只脚穿着鞋,一只脚光着,一副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头发像个鸡窝,脸红的吓人,看起来极其狼狈。
屋内再一次的传来了手机铃声,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
雯雯。
万穹晕沉沉的盯着手机,看了好半晌才看清上面的来电显示,一颗心像是要跳出嗓子了一样。
是温雯雯打来的电话,她居然给他打电话了,真是难得。
万穹有点受宠若惊,拿起手机想要去接电话,醉酒使得他反应有些慢半拍,手也是颤抖的。
等他终于把手指对准了接听键的时候,电话铃声却停了。
他看着手机,就像是突然被一盆水从头淋下来似的,凉澈心扉。
“呵呵呵。”万穹盯着手机,突然笑了起来。
笑声一声比一声大,但是没一会儿声音又低了下来,慢慢的,变成了隐忍的哭腔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是,未到伤心处
万穹不是伤心,他是悔恨!
茶几上,放着一个文件袋,里面是医院的病历档案,时间是十年前。
病人,温雯雯。
十八岁的温雯雯。
万穹靠在沙发上,一只手臂横在眼睛上,一只手紧紧的捏着手机,哭得像个孩子。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哭成这样。
“铃——”
手机铃声这时再次响了起来,他咬着牙用手臂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看向手机。
来电人,还是温雯雯。
但是这次,万穹只是看着雯雯两个字在屏幕上跳动,没有去接。
他不敢接。
他根本没有脸去面对她。
手机铃声响了很久,最终再次归于平静,
屋内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手机,终于没有再响了。
“雯雯。”万穹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他突然发现,自己现在连叫一声她的名字似乎都是对她的亵渎。
万穹抓起桌上的酒瓶,仰起头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眼底一片猩红的血丝。
帝都,九龙湾。
昨天敷了大半天的冰块,w今天早上醒来照镜子,发现自己嘴角几乎已经完全消肿了,也看不出什么淤青。
早上吃过饭后,他便给白钰发了消息,说一会儿去看他。
w没去过白撷家,所以让白钰发了个定位个给他。
吃了早饭,w去后院选了两只毛色最好最乖的柯尔鸭装进笼子里,准备带去给给白钰。
“先生,早上现做了舒芙蕾蛋糕,还是蛋挞,马上就好了,您再等等。”
厨房的佣人见他已经挑选好了柯尔鸭,于是出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