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袁修月微微一笑,却是不语!
轩辕棠……很有个性,确实有什么,便会与她说什么。
“月儿……”
轻揉袁修月柔嫩的手背,南宫灏凌不曾抬眸,声音亦有些低:“我想求你一件事!”
闻言,袁修月不禁眉心紧皱!
他是皇上!
何曾求过谁?
可此刻,他却说想求她一件事情!
深深凝眉,她轻抚他紧拢的眉心,轻声问道:“你是皇上,何需去求任何人,而且……退一万步讲,你我是夫妻,何以要用这个求字?”
“正因你我是夫妻,所以此事我才要求你!”黯然一叹,南宫灏凌终是抬眸凝向袁修月清澈见底的瞳眸:“当年,王兄替母后服下那杯毒酒,以致于落到今日总是旧病不愈的悲惨境地,虽然,王兄和皇嫂谁都不曾明言,但我却清楚的知道,他们想要一个孩子!”
闻言,袁修月脸色微变!
贤王南宫灏远和轩辕棠成亲已然六年有余,却迟迟不曾诞下一儿半女,记得在她中毒苏醒之时,她也就此时问过南宫灏凌,但那时他却直接将此事揭。
而在那时,聪明如她,便大约猜到,以南宫灏远的身子,只怕是不能生育的。
如今再听南宫灏凌此言,她心思婉转,旋即眸色渐变深邃。
想来,他此刻之所以求她,无非是想要将他们的孩子,过继给贤王夫妇!
“月儿……皇室血脉,从来不容混淆,我……”见她面色微暗,南宫灏凌心下一紧,张口欲言,却不期袁修月突然伸手,掩住了他的唇:“此刻,我已明了你想求我的是何事,此刻你什么都不必说,我只问你一句!”
眸色微定,南宫灏凌微微颔首:“你直问便是!”
“皇上后宫之中,随便要哪个女人,都可为皇上达成心愿,何以此刻你要求我?”紧盯着他漆黑如墨的瞳眸,袁修月眼底,蕴着深深的探究:“又为何一定是我?”
南宫灏凌听了,沉默片刻,方才轻道:“上一辈的恩怨,我看过太多,我不会让我们的下一代,再重蹈覆辙,是以,在这世上,可以为我南宫灏凌诞下子嗣的女人,唯有一人,那人便是你——袁修月!”
心下百转的思绪,因他的这句话,终是回归一点。
袁修月深吸口气,眼中渐渐盈满坚决之色:“看在你们兄弟情深,也看在皇嫂救过我命的份上,我可以答应你,但前提是,我只给他们第二子!”
虽然,她从小便受尽了骨肉分离之苦,但若依着南宫灏凌,将她们的孩子交给贤王和轩辕棠,倒也未曾不可!
因为,他们几乎日日常在深宫之中,而且……她也相信,她们的孩子,即便让轩辕棠来养,也一定会养的很好。
不过,前提是,她们要尽快努力,把孩子生出来才行啊!
“月儿!”
心下,是深深的动容,南宫灏凌握着她的手,不禁倏然收紧:“王兄和皇嫂一定会好好待我们的孩子。”
“他们敢不好好待!”
心下微暗,脸上却是促狭一笑,袁修月微垂眸,视线落在书桌一角。
在那里,一封未曾动过火漆的书信,待看到其上熟悉而又洒逸的笔迹,她的心头不禁暗暗一动!
那笔迹,她太过熟悉。
那时……南宫萧然的笔迹!
顺着袁修月的视线,低眉看向桌上的书信,南宫灏凌淡淡一笑,伸手便将信取了来,“这信,是今晚才到的,我本就是要拿给你的,倒是你睡的香甜,便不曾扰你清梦!”
“我的梦里,都是皇上!”
俏皮的对南宫灏凌笑了笑,袁修月伸手接过南宫灏凌手中的信,心中终是暗暗为南宫萧然松了口气,她唇角轻勾,低头将封口撕开,而后把书信展开,凝神细读!
信,并不长,却全然都是南宫萧然亲笔。
视线自字里行间徐徐缓过,袁修月原本就微翘的唇角,不禁扬起一抹绝艳的弧度。
凝着她脸上的笑意,南宫灏凌不禁也跟着弯了弯唇角:“信上都写了些什么?竟让你看的如此开怀?”
将信件细细阅完,袁修月轻笑将信纸递给南宫灏凌:“先生说,知我得了解药,着实为我欣慰,让我好生养好身体,等着日后再回来,与他好生下两盘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