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下排水沟渠后似乎犯了什么事儿,就死在了京城,我爹带着我娘和我连夜离开京城,从此隐身山野,我就成了野孩子,不过这分布图是真的,我爹让我用命保护好,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今个儿就当是礼物送给你了。”
陈平阳一听,他忍不住问道:“你爷爷是莫刀?”
莫九娘点头,“对,一个工部的无名小卒。”
“不,他很有名气,当年京城最有名的工匠之首。”
陈平阳看着少女要走了,他忽然有些舍不得,“你真的要走?”
“不走等你药效一过弄死我,我可不傻,我走了,以后山高水远,再也不缠你了。”
少女转身出门去了,陈平阳急了,可是他的四肢却还是没有力气,也使不了功,他起不了身,气得心肝痛,却是不能再将少女留下。
陈平阳低咒一声,“该死的,睡过了不负责。”
少女带着面纱出来,她向吴冒行了一礼,说是要回伎坊了,怕嬷嬷生气。
吴冒自是不愿意她离去,想来她得到了陈公子的喜爱,于是想强行留她,少女早料到他这一招,她先前就交代了花船停靠附近的,到了这个时间点,花船果然赶到了。
少女眼看着船上的护卫朝她冲来,她却是抵足一点从船上跳下,转眼跳到了花船之上,回身还向吴冒挥手。
吴冒气死了,就要护卫去追,护卫的轻功不如她,这怎么可能追得上,等他们放下小船时,花船已经远去。
吴冒只好带着人来到陈平阳的房间外,敲了敲门,陈平阳才反应过来,他手上拿的还是半张图,可是该死的那孩子走时也不懂得帮他把衣裳穿好,把图纸藏好,这样暴露出来,如何是好。
眼看着外头的人就要进来了,陈平阳只好开口说道:“吴公子莫进来,昨个儿夜里太贪欢,有点儿疲惫,且待我歇一日。”
说出这话时,陈平阳感觉自己以后不要在京城混了,一定成了人家的笑谈,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人家挥一挥衣袖跑了,他还得养一日才下得了床。
果然外头有护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吴冒极力忍住,倒也不再逼迫他。
于是陈平阳当真在床上躺了一日,待他整理好衣裳从船舱里出来,又到了天黑,他来到堂前,吴冒与金月都在,他便说要告辞下船去,金月朝他看去一眼,忽然说道:“陈公子莫急,这船游河才开始两日,再说你那船也不知几时能来接你呢。”
陈平阳心头一惊,他朝后头一看,果然不见自己船的踪影,他看向金月,此人竟然乘他不备做了手脚,他到底想做什么,一想到手中的图纸,他就有些着急起来,他必须马上上岸,赶紧将图纸送给苏氏,还有那个孩子,也不知道会不会遇上危险?
陈平阳心神不宁,吴冒却是在两人之间看了一眼,笑着上前圆场,“陈公子,莫急,接下来,船就要到陈州了。”
“什么?陈州?”
陈平阳脸色微变。
吴冒点头,“今日早上,我已经拿出公文过了关卡,出了京城护城河,上了河道,一路飘流直下,就要到陈州了。”
陈平阳的手不知不觉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