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边的孩子,她忽然觉得大势已去,她恨时郁,若不是他失踪,她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这日半夜,阮雪忽然坐在梳妆台前梳发,她不仅亲自梳了一个端庄的发髻,还换上了太子妃宫服,待她从内室出来时,身边的贴身嬷嬷都惊了一跳,见主子没有说话,于是跟在主子身后走。
身边的丫鬟打着灯笼,就这么一直走到了西院。
西院冷宫,这儿关了几个女人。
才来到院外,就听到有哭声传来,护卫解释说每夜皆是如此,那位李侧妃夜夜哭,好过一阵又哭,似乎疯了,自打孩子从她手中夺走后就变成这样。
阮氏已经许久不曾来过西院,没想已经成了这样,她没有说话,却是吩咐护卫将西院的门打开。
许是大门打开的声音惊动了这些人,有几处小院的门也应声开了。
阮氏朝里头看了一眼,却是面无走表情的来到一处尘封多年的小院前,她命护卫将门打开,那护卫还朝太子妃看来一眼,这可是好些年不曾打开过了。
院门打开时落下一层尘,而里头的院里自是没有了当年的盛况,里头长满了野草。
阮雪走了进去,院里的正屋门打开,一个婆子走出来,看到是太子妃,又惊又喜,连忙上前行礼,还朝里头喊,“主子,太子妃娘娘来了。”
里头却是一把冷笑声。
阮雪来到屋门前,却并没有踏入潮湿的里屋,面色沉着的开口:“今日本宫前来放你出去。”
里头屋里终于有了动静,施氏从里头走出来,她身上穿着补丁的布衣,人也显得苍老了不少,却是瘦得有些可怜。
想来这冷宫的滋味不好过。
“我今天来救你出去。”
阮雪再次开口。
施氏却是扶着门框,看着眼前穿着太子妃宫服身姿端庄雍容的阮氏,扬起唇角,淡漠一笑,沉声问道:“条件是什么?”
“不管什么条件,你还有拒绝的机会么?”
阮雪盯着眼前之人,施氏却是笑了,笑得有些渗人。
从西院回来,东院的小厨房里陆续送来吃食。
阮雪坐在施氏对面,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她想起当年的一些事,问道:“你还能对付喜客来么?”
施氏抬头看向她,眼神不怀好意的看了阮氏一眼,没有接话,却是继续吃着。
待施氏吃饱喝足,又换过衣裳后,她才坐在堂前,阮雪再问她关于喜客来的事,施氏面色淡淡地说道:“这几年我一直在想喜客来的弱点,倒是想到了。”
“如何说?”
阮氏不知不觉握紧了手绢。
施氏不答反问:“你为何要对付她,你与她不是交好么?”
阮氏的眼神移开,不想与她对视,却是崩紧着脸说道:“你不必问为什么,就说你能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