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明士终于把到了微弱的脉博,有了生命的迹像,宁氏的针法当真是神乎,刚才明士都只差没有说出口了。
刘公公终于松了口气,看到桌案上的遗诏,刘公公将东西收了起来,这东西可不能让人看到了。
凤帝虽有了微弱的气息,但是还不能醒来,宁氏已经帮着喂下了参汤水,或许过上半日就能真的醒来了。
侧殿内,时柏礼再次看向阮文昌,小声问道:“你若遇难,可有什么送出消息的方式?”
阮文昌没有说话,眼神闪了闪,摇头。
时柏礼只好开口说道:“我刚才看到了继位诏书,想必官家一但西去,必由刘公公送往京城去的。”
阮文昌一听,惊了一跳,连忙看向时柏礼,“你当真见到了?”
时柏礼点头,两人隔着几位老臣有些远,说的话也很轻细,时柏礼小声说道:“皇上对你说了什么?”
阮文昌眼神微变,若是这一次皇上没能醒来,是不是代表着刚才所说的话无人能知。
“皇上叫我护住皇权,不可旁落他人之手。”
阮文昌的话却是惹来时柏礼的冷笑,这样的话还能欺骗了他去,绝无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时大人,这是何意?”
时柏礼却是摆手,“阮大人向来与我结交,平素说话也能说到一起去,今日怎么说话就有些不太真诚了。”
阮文昌冷了脸,但一想到那诏书上的内容,他从怀里拿出一支信号烟,“这是我阮家的暗卫召令,只是咱们这么多人,恐怕也救不出去。”
时柏礼朝那边的几位老臣看去一眼,说道:“只救咱们二人即可,出了别宫,咱们再想办法回京城。”
倒也是一个好提议,阮文昌试探的问道:“那么诏书上所写的是谁?可是太子殿下?”
“你既然这么问了,你便是早想过有可能不是太子殿下了,实不相瞒,我的确看到的不是太子,而是逍遥王时烨。”
阮文昌听到时柏礼这话,惊住,随即脸上有了愤怒,“朝令夕改,凤国必乱,岂能在这个时候易主,官家糊涂啊。”
阮文昌显得很激动,引起那边几位老臣的注意,时柏礼却是摆手,“别再说了,咱们得想法子离开侧殿,到了外头才好给外面传消息。”
也对,此事最要紧,难怪要将神子给逍遥王妃领养,原来早已经打了这样的主意。
他女儿不能死,阮家也不能退出朝堂,他们阮家绝不可以因此而倒下。
阮文昌与时柏礼商量着,随后两人从怀里拿出药丸一口吞下,转眼倒地不起了,而且嘴里吐了血,屋里的几位老臣瞧见,连忙传禁卫军。
禁卫军迅速进来将人抬走。
只是抬到外头时,阮文昌却是拉开了信号,禁卫军发现时却是阻止不了了,提着刀就要冲向两人,两人自行站了起来,怒斥道:“我等乃朝中重臣,你们岂能杀我们。”
的确皇上未曾下杀令,他们不好动手。
于是禁卫军将两人包围在内,派了人去书房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