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眼下家里的事本就多,京城里有大哥守着,时烨在外头也极为风险,她更应该沉得住气才是。
孔氏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时郁守在京城不想透露消息,不得出京,便派人写信过来相问,苏宛平没有想到信写到了她这儿,而不是太子妃的手中。
信中也没有提及太子妃,多是问孔氏的情况。
那日孔氏吐了心头血后昏迷数日又醒来,但苏宛平已经看得出来,时日不多了,等不回时烨了。
傍晚,苏宛平再次收到时郁的信,仍旧是问孔氏的情况,苏宛平赶紧回了信,她劝大哥不能来别宫,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还有稳住朝堂,等时烨那边打完仗,便一切都好了,至于母后这边,她会一直守着下去。
刚送走信,洪公公匆匆过来,说是孔氏要找她,瞧着很急的样子。
苏宛平赶紧往孔氏的院里去,待她到了寝房,却见父皇也在,正坐在孔氏的床边,而屋里除了他们二人,没有阮氏和时嫣,这是要单独见她了。
凤帝看到苏宛平进来,面色淡淡地开口:“你母后很难受,你陪陪她,她有话同你讲。”
凤帝转身出去,苏宛平来到床边,握紧孔氏的手,见孔氏仍旧闭着眼睛,她忍不住喊了几声:“母后。”
孔氏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苏宛平,她的手用了劲,抓紧她的手,虚弱的说道:“宛平,我时日不多了,有些话必须同你讲讲,你听好了,你大哥少年为质子之时,曾吃过金石药的,当初是你父皇暗中派人将他强行戒掉。”
“后来你父皇发现你大哥金石药的药瘾是好了,但他人并没有好,当年他为质子被先朝太子折磨太狠,后来燕北军起事,有一夜狂风暴雨之时,你大哥杀了军营里两千亲卫,皆是他一手扶持的亲卫,事后他却全部不记得了。”
“这是皇室的隐密,便是烨儿也不知道,我同你父皇决定告诉你,是想让你辅佐烨儿登上帝位,烨儿从小到大养尊处优,心地善良,这些年我们也看到了他的能耐,你也有本事,利用你的财权,烨儿的皇室血脉,你们两人一定能治好这个国家。”
“只是你要答应母后,算是我最后对你的请求,苏氏你不得窥视时家天下,时家朝堂,你将带领你苏氏一门忠心辅佐烨儿成帝,乃至将王位传给我时家的下一代,你能做到吗?你敢发誓吗?”
孔氏圆溜溜的眼睛瞪着苏宛平,苏宛平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大哥不是一直都是父皇母后所看重的么?为何现在让时烨坐上帝位?
苏宛平还没接话,孔氏却将她的手抓得更紧了,“你听到了没有,我怕是时日不多了,你若不敢发誓,我必死不瞑目。”
苏宛平却是哭了,“母后,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时烨登上帝位,大哥一直都很好,我与时烨志不在朝堂,我——”
“我若生了三个儿子,又岂会临到你们夫妻,你说你志不在朝堂,你的财权却一手遮天,连禁营都不是你的对手。”
孔氏忽然咳了起来,咳得有些急,苏宛平慌了,她忙上前扶她,孔氏却仍旧抓紧她的手,用力的隐忍着自己的咳嗽声,死死地盯着她,“你发不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