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奏折甩了出去,砸在了阮文昌的额头上。
时郁猛的起身,转身便要走,阮文昌膝行向前再次开口:“殿下若是一意孤行,臣只好以死明鉴,向皇上写信告知。”
“你。”
时郁转身看向固执的阮文昌,这还是他的岳丈,他心头气愤的同时又想到了太子妃,他脚步停住了,正要制止阮文昌,自是不能让父皇母后知道,那是他心头最后的底线。
然而此时时烨听到事情的经过,已经从外间冲了进来,屋里两人朝他看去,时烨却是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兄长,问道:“大哥当真是在吃金石药?”
这一下弟弟又知道了,时郁面色铁青。
时烨一气之下转身便走,屋里两人留不住,阮文昌也不管逍遥王如何了,他是一定要劝住太子了。
时郁走不脱,只好看着弟弟气愤的离去。
而时烨这爆脾气自然可不是这么就算了的,他二话不说,带上几名亲卫就往太子府去了。
太子府上很是安静,外头守着的禁卫军在看到风风火火赶来的逍遥王时,一时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逍遥王来太子府也不是一次两次,自是不会拦着。
于是时烨就这么冲进了府中,一想到大嫂前不久动了胎气的事,于是时烨招来府中的掌事公公,叫他将东院给拦住,他却是带着人在府中搜查起来。
其实也不怎么搜罗,直奔太子书房,就在书架后发现了好几箱香料与药石。
时烨还在书房中寻找,一抬头,看到墙上挂着的画像,他皱眉,怎么瞧着像他家媳妇,他顺手将画也给取下了,他哥居然画功这么好,他收走以后挂在自己的书房。
随即时烨又到处翻看,每个角落都搜罗了一番,终于将那些金石药抬了出来,就在屋前的空地上,他派人挡住了入口,他却是一把火将这些东西全部烧了。
时烨面色凝重,这些香料与金石药与上一次烧的聂禀带来的竟是如此相像,他似乎一切都想明白了,难怪大哥会护着聂禀,难怪他不制止金石药的流通,原来他自己就接了聂禀的好处,难怪聂禀敢如此有持无恐的。
时烨看着空地上的火光,心情很沉重,自打父皇母后去了别宫后,大哥就变了,莫不是就是因为这些金石药的原因不成?
而此时东院里,阮氏得到消息,也不顾掌事公公的阻拦,她带着下人匆匆过来主院。
主院外,逍遥王的亲卫与府中的禁卫军提刀相向,虽然还未动手,可局势却是紧张,感觉要一触即发。
阮氏叫停两方人,她面色难看向的看向护卫长叶昊,“逍遥王也敢杀么?”
叶昊只好退后了一步。
阮氏跨过月亮门走了进去,就见眼前火光冲天,而逍遥王却是一身凌厉的站在火光后面,若隐若现,阮氏震憾。
所以逍遥王将太子的金石药一把火烧光了?她先前听说过逍遥王将西夏使臣的金石药烧了,还将使臣给扣押下来,没成想他如今烧到太子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