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上前拍打苏宛平,可是母子二人都睡沉了。
邬三木想到了什么,他跟时菡玩的时候,曾摘过麻椒子,这种东西能解迷。药,只是不知这厉害的迷。药可有用。
他捏了把麻椒子抹在苏宛平的鼻尖下,半晌后,苏宛平终于被辣醒,她忍不住的捂着鼻子,感觉整个人又麻又辣又痒,正要出声,就看到邬三木“嘘”了一口。
苏宛平马上反应过来。
马车一路朝前,没有停下来的痕迹,而前头赶路的人,全是一身黑衣,他们擅长隐术。
邬三木小声的在苏宛平耳边说道:“娘娘,我这就使幻术,你呆会夺下缰绳。”
一张雅稚的小脸上却像个成年人似的很是沉着,苏宛平不免摸了一下他的额发,这孩子果然不错,想到他师父的幻术,也不知他学了多少,但显然此时对方还没有交涉,没有到目的地,他们若能逃了,那自是更好的。
邬三木随即挑开车帘,前面赶车的黑衣人立即回过头来,邬三木忽然左手在半空画一个圈,随即沿着轨道摆动指尖,没多会儿,原本要动手的车夫忽然停下了,有些呆呆木木地坐在那儿。
苏宛平立即冲上前抓住缰绳,邬三木帮着苏宛平上前将那黑衣人推下马车,旁边骑马的黑衣人反应过来,邬三木的手又在半空画一个圈。
那些黑衣人忽然晃了会神。
苏宛平催着马快速朝前去,隆起的小腹令她很是不舒服,这一胎怀的是双胎,她也担心伤着腹部。
可是邬三木毕竟是孩子,他的精神力不够,迷幻不了多久。
果然那些人很快反应过来,邬三木终于慌了,“娘娘,快跑啊,我对付不住了。”
那惊慌的模样才是这个年纪孩子该有的,苏宛平有些心疼他,但眼下也不是说话的时候,她只好更加使劲了。
正好此时后头来了一队兵马,正是孔凡泽带着人手过来接人了。
苏宛平感觉到不妙,她这要如何逃得脱啊,当她看到孔凡泽时,她就暗自郁闷,孔家人总是针对她,她这是挖了孔家的祖坟还是怎么滴,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苏宛平手中的缰绳抽打在马背上,都出血痕了,马也跑到了极限。
邬三木惊恐的看着后头,随即他凝神,伸手又在半空作画,不过这一次的图案明显的与先前的不同,看到邬三木手动的黑衣人,忽然拉住了缰绳,因为他们眼前看到的是一座悬崖,再往前跑就要掉下去。
孔凡泽追上这些暗卫,见他们一脸茫然的样子,他有些震惊,再朝前头看去,那上头的那个小孩子,手还在半空中动,透着古怪,而且只要注意到他的手,就会移不开眼睛。
孔凡泽咬住舌根,令自己清醒了,随即带着人马接着往前赶,并吩咐下去,所有人千万别看那小孩子的手。
邬三木的手还没有停着,马车却是飞一般的往前去,忽然邬三木吐出一口心头血,他靠在短板上,有气无力。
苏宛平忙回头看了孩子一眼,惊了一跳,“三木,你怎么样了?”
邬三木闭上眼睛,他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