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傅氏一直闷闷不乐,护国侯郑一鸿守在她身边,傅氏不同他说话,他就干坐着,看着她一针一线做的衣裳,却没有一件是他的,他心头有些吃味。
两人僵持了一个上午,吃晌午饭时,傅氏回屋里躺着了。
宁氏过来陪婆母吃饭,就看到只有侯爷一人在,而且看到侯爷脸上的苦恼,就发现了不对劲。
郑一鸿也不吃了,挑了几道傅氏爱吃的,就端着盘子也跟着进去。
宁氏看着侯爷离去的背景,她呆了呆,感觉现在的侯爷怎么与当初第一眼所见的侯爷完全不同,没有半丝脾气不说,人看着也温和多了,甚至她还觉得挺可怜的,那模样,像是被谁抛弃了似的。
内室,傅氏侧身躺着,郑一鸿将吃食放在桌上,随即在旁坐下,看着床上躺着生闷气的某人,轻咳一声,温柔的问道:“别生气了,我叫那小子离开京城,外放为官。”
傅氏一听,更是生气了,她不说话。
郑一鸿有些没撤,他如今谁都不怕,就怕傅氏生气,她只要一生气,郑一鸿就觉得做什么都没有滋味,甚至心头难过的要命。
郑一鸿只好往前挪了挪,见傅氏没在意,于是上前握住她的手,温柔的说道:“都是我的错,早该把那小子赶出去了。”
傅氏听不下去了,她回头看向郑一鸿,郑一鸿面上一喜,以为自己说对了,正要再说,傅氏开了口:“一鸿,我与你多年来不容易,我嫁入郑家,努力的去做好一府主母,泽承他不待见我,毕竟我不是生他的亲母,但我努力在修护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是一鸿,你在中间做了什么?”
郑一鸿指着自己,他有些委屈。
傅氏一看到他那模样,只好接着说道:“你不要总叫泽承外放为官,泽承失母,父亲新娶,他不能接受,这是常情,但咱们可以好好说,郑家子嗣,除了外放为官,就没有其他志向。”
“我瞧着泽承擅算术,放在鸿胪寺那是曲才,他不擅结交,言词上多是直接,你身为他的父亲,何不为他将来的前程着想?”
“泽承是你的儿子,他若喜欢算术,你何不问问他可否愿意去户部,他的前程也是郑家子孙的前程,至于我与他之间的问题,既然解决不了,那就这样,我是嫡母,他认不认也不能影响我,再说男儿志在四方,而不是拘于这后院小地。”
傅氏的一番话,郑一鸿认真的想了起来,傅氏说的对,他从来没有好好的与儿子坐下来谈过,大儿子好算术么?他竟然不知道。
当初进入鸿胪寺,他明明很开心,傅氏说他不适合,可真是这样?
傅氏还要再说,忽然喉中一酸,她猛的坐起,在床边呕吐起来。
郑一鸿吓了一跳,连忙起身上前相扶。
阿奴听到声音,赶紧走了进来,就看到主子吐得厉害,可是生了一天的闷气,也没有吃什么东西,这会儿吐得越发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