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时烨面色淡淡,挑眉看向他,那金巡检却发现两人这挑眉的动作都好像,如此冷峻威严,简直令人不敢置信。
“我姓时,我父亲时柏礼。”
反正对方也知道了他的身份,便也不必隐瞒了,想来此人是新来的官员,以后指不定还能见面。
没想白衣男子却是笑了起来,他跟时烨一样,一向冷峻的人笑起来却是越发的温暖和煦,他伸手拍了拍时烨的肩,说道:“我也姓时,我叫时郁。”
白衣男子就这么随口说出自己的姓名,时烨却是呆了呆,他看向时郁,问他,“你是……”
时烨差一点开口,见左右都有人,他又止住,金巡检立即反应过来,于是起身带着护卫捡柴去了。
此地只有两人了,时烨才问道:“你跟鲁国公可是有关系?”
鲁国公姓时,不过他多半镇守燕北。
时郁却开口,“你十岁前是不是一直跟一个叫小时子的人玩,你还记得么?”
时烨立即点头,“自是记得,他是我最好的兄弟。”
“对,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便是他,我本名姓时名郁,字子茁,当年我陪伴在太子身边做书童,那个时候你跟着你父亲入宫吃宴,你便遇上过我几回,后来你总是带一些宫外之物送给我,让我开心,你是我在京城时唯一的玩伴。”
时烨一听,他忍不住上前拍了拍时郁的肩。
时郁却又开口道:“那个时候,我一直觉得我们长得这么像,一定是上辈子失散的兄弟,果然不错,咱们兄弟二人又见面了。”
那个时候他为书童,在京为质,又岂会知道父亲还有一子,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原来时烨便是他的弟弟,难怪时柏礼说要过几日才能将玉佩送来,原来弟弟在余城。
时郁面色温和,看着时烨说道:“这么多年了,你变化如此之大,初看到你,我竟有些不认识了,你以前长着一张娃娃脸的,怎么不见了,五官变得深邃而棱角分明。”
“小时子也变了。”
时烨笑了起来。
时郁接着说道:“你先前问我跟鲁国公的关系,我其实就是鲁国公之长子,我姓时,想来你也猜出一点了,当年在京为质之时,皇上不愿意提起我的身份,便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对鲁国公的防备之心,你那会儿太小,又好玩,哪懂这么多。”
时郁想起小时候的弟弟,总是带不少宫外好吃的东西进来给他吃,心地善良又纯真,时柏礼夫妻倒是宠着他,没有亏待他。
记忆的确很遥远,小时子也不过是他小时候其中的一个小玩伴,那会儿时烨在京城很得各家的小公子喜欢,朋友很多的,何况他要见小时子一面也不容易。
不过得知了时郁的身份后中,时烨却反而担忧起来,“时郁,你是凤国太子吧,你怎么单枪匹马的来了保昌郡,你这不是来送死么?”
时郁却是笑了,“王家军我还不将他们放在眼中,不过都是些小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