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宛平进入水榭,只觉得清香怡人,当真如她想像中一般,此处好风光,好景致,也挺惬意的。
苏家姐弟两人在季贤面前行礼,苏宛平将手中的礼物送上,接着坐于栏杆前。季贤倒是好心情,说道:“难得你还记挂着你师娘,如此便收下了。”
苏宛平高兴,苏义自然也是高兴的,师娘待他如子,很是细心照顾,在饮食上还会亲自过问,只是今个儿师娘回了本家,不在府邸里。
季大儒看向苏宛平,觉得此女当真是位行商的能手,明明寒门出身,却在梅岭县开了商会,转眼余城都效仿之,季大儒虽已隐退,却是对整个保昌郡的事不管什么都是知道的。
他知道梅岭县百姓们的变化,对苏宛平所做的事很是欣赏,于是要留苏宛平在府上吃了晚饭再走。
苏宛平好意难缺,自是应下,能与当朝前丞相吃上一个饭,这可是多大的荣耀,虽然季大儒在他们傅家人面前向来亲切,不将他们当外人看。
得了季大儒的话,姐弟两人起身准备退下,往拱桥上去的时候,苏宛平感觉背后似有一道目光如实质一般的看着她,她忍不住回头,就见那屏风后的茶座上坐着一位紫衣袍衫的男子,只是男子背对着她坐着,看不清他的样貌。
这让苏宛平想起道上被撞的马车,莫不是那马车上坐着的就是此人不成?
可是眼下人家背对着她坐着,为何刚才会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盯着她?苏宛平想了想,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却是跟着弟弟离开了。
而水榭内,季大儒从琴台上起身,转身进入茶座,看着眼前的人,他颇有些无奈,说道:“殿下亲自前来保昌郡,此番前来,不知何事?”
那紫衣袍衫的男子却是亲自为季大儒倒上茶水,感叹道:“季大儒府上的茶果然很香,这里的景致也不错,想来在这儿住着也十分清心。”
季大儒皱眉。
男子见状,倒也不生气,反而态度更加的温和,“季大儒来了保昌郡已经数月,可曾想过再次出山?”
果然说到重点了,季贤轻叹,“想必刚才殿下也是看到了的,我已经在保昌郡收徒,刚才来的两人其中一位便是我的关门弟子苏义,如今我已年迈,守着这青山绿水很是惬意,自然不再做他想。”
男子一听,很是可惜,不过想起刚才见的那位灵秀的女子,他便想起马车上挑帘抚额的女子,眉清目秀,眼神中带着灵气,不似一般庄户女。
“我听说梅岭县出现了一位神童才子,他有过目不忘之本事,季大儒所收之徒可是此人?”
季贤也不瞒着,于是点头。
男子接着说道:“如此说来,先生不曾替门下弟弟想一想么?离国气数尽,时日不多了,先生便不曾顺势而为?”
季贤捋着胡须无奈道:“山水为伴,甚得我心,此事便不必谈了。”
男子看向季大儒,还有些不舍,“先生之才,是离国拙目,若来我凤国,先生之抱负必能得到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