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些手段,就差下点将命给断送了,他不甘心,待他养好伤口必将展土重来,杀了此人泄愤不可。
枭咬着牙,忍住着胸口的痛,坐在书桌前执笔上书,给主公禀报此次粮草与布匹的数目。
却在此时一位黑衣隐卫忽然出现,他手里抱着一只信鸽送来,枭解下信鸽脚上的信筒。
信筒里头一张字条,正是主公的亲笔信,他展信一看,只见上头写着几字,“如遇时家父子三人,你不可伤他们,你之伤我已知晓,此仇不准报。”
枭气得握手成拳,一拳砸烂了书桌,原本清俊的脸上布满了戾气,他看向隐卫,沉声问道:“我这一次的伤是谁禀报给主公的?”
那隐卫颤颤巍巍的跪下,他并不知。
而跟在枭身边的几人也纷纷现身,这几人都是他亲自挑选出来的随从,对他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可是枭却开始怀疑起这几人来?这几人当中与他出生入死,各自救过对方的性命,竟然还被主公安插了人手进来,想不到主公竟有如此手段,原本以为离开了禁营,他成了一方之主便可以随心所欲,遂不知仍然在主公的掌控之中。
枭将信条撕成粉碎,看着眼前跪下的数人,这些可是他愿意以命相换的兄弟,想不到也有人会背叛他,他这一次吃了大亏,主公却不准他伤害时家的人,为什么?
莫非主公与这三位时家人有什么交情?可是生死大仇,岂能不报?
枭看向他们,接着哈哈大笑,“你们起来吧,都是兄弟,又何必拘紧。”
枭似乎变得轻松,他亲自为几人倒上了茶水,说道:“咱们兄弟数人出生入死,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你们一同坐过来喝杯茶,咱们聊一聊这一批粮草的事。”
跪着的隐卫惊疑不定,却还是起了身在交椅中坐下。
枭见几人坐得齐整,却并不喝茶,他挑眉看向几人,面色微沉,问道:“怎么,担心我下毒害你们?”
几名隐卫连忙端起茶杯饮下。
然而没有多会,几人丢下杯子,整个人倒在交椅下缩成一团,嘴鼻流血,至死都不明白大哥为何要杀了他们?
枭看着眼前已经死透了的数人,他露出疯狂的表情,“我既然抽不出内应,那你们都去死吧,是我太过信任你们,是我的错,如今主公不准我杀时烨,我便不杀时烨,但是这个仇我记下了,来日我必定加倍奉还。”
就在这日半夜,牙市帐篷里的灯火灭了,以后都不会再亮,于是曾经半夜起的灯火成了怪谈。
保昌郡的难民越来越多,尤其是梅岭县,最近涌入一批难民,难民当中已经有人强抢百姓的吃食,甚至还有人变成了山头劫匪,专门打劫走商,有时没有吃食了,便打家劫舍,什么都干。
梅岭县的冶安越来越差,便是行人上街,都有可能被乞丐抢劫。先前还没有这么多的难民之时,赵知县没把此事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