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差异,仿佛受尽了岁月的宽待。
越老夫人将香插进了香炉里,这才抬眸质问:“你早年在京中,设计枉害朝中栋梁,残害后宫妃嫔与皇嗣,在舞阳郡弃制下百姓于不顾,勾结潘家谋势夺利,还曾暗中襄助沧州乱军,如今更是扰乱朝政在前,公然派人刺杀朝臣在后,已与祸国的乱党无异。你得蒙圣恩,诏封公主,这么多年来,可曾有一时想起过自己的身份?”
她说的不疾不徐,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给这个寒夜更添了几分冷意。
凤羽公主安静地听她说完,一双眼一直落在那张让她妒恨了多年的脸上。
等得那头话音都落了许久,她才忽而挑眉笑道:“你们查了那么久,就只查到这些?”
越老夫人本还以为这人会借此狡辩一番,听得这话,反倒是有些愣神,只抿唇看着凤羽公主。
“你说得没错,晏家满门的确是本宫杀的,后宫那些人也的确是本宫害的,可这些事情,若无皇兄默许,本宫又如何做得成?不止如此,当年越家父子虐杀你娘逼你入宫的事情,也是本宫授意的。”
凤羽公主眼见越老夫人脸色瞬变,心中更多了几分快意。
“要说你那爹和兄长也是真狠心,为了揽权夺势,居然能对自己的血亲下这等狠手,本宫原只是想助皇兄觅得新的帮手,让越家死心塌地为皇兄效力,谁能想到你这个狐狸精一入了宫,就将皇兄的心都勾去了,当年你宠冠六宫,皇兄借你拉拢越家是假,怜你护你是真,就连本宫这个与他一同长大的妹妹,都因为想提醒他提防你心怀不轨而被呵斥,你说本宫能不气吗?”
这些旧事,若是换个人,她今夜也就不会再提了。
可偏偏眼前的是越涟漪,她早是恨不得将此人扒皮抽筋以解其恨,又怎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反正现下只有她们两人,今夜一过,这位越娘娘也将成为一具死尸,她就让她死得更明白些好了。
“皇兄看不清你的本性,本宫当年可是瞧得一清二楚,你当年若在后宫安分守己,本宫或许还能容你一二,可偏你也是个有野心的,诞下皇子不过一年,就想借着与重臣联姻巩固势力。”
凤羽公主说到此处,唇边多了几分嘲讽:“兜兜转转二十几年,你儿子如今倒也真娶到了姜氏之女,不过若是姜家父女知道,当年就是因为你,姜长离才惹上了被夺教杀妻的大祸,你说他们心里会怎么想?”
越老夫人本还在因着自己亲娘被害的事情震惊,再听得这话,终是架不住身子微微颤抖:“烨火教的事情,也是你做的?”
当年烨火教生乱,是因为教中出了叛徒。
那个时候,姜琳已经失女又被柳絮衣暗害送去了安荷院,越老夫人是真没想到,这件事跟凤羽公主也有关系。
“当年你央了皇兄颁下一道赐婚的圣旨,本宫原只是想借此怂恿了那柳絮衣与姜琳内斗,谁料柳絮衣下了狠手,将姜琳也一并害了,她怕烨火教因此寻事,求了本宫与她的宗门合谋,要除尽姜家之势。”
凤羽公主凤眸一凛:“姜家之事皆是因你而起,越涟漪,本宫倒要看看,你还有何颜面去见你那亲家和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