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还真是可怕到令人发指。
不只是她,那些年里,后宫还有许多妃嫔和皇嗣为凤羽公主所害。
“所以她这么多年隐而不发,今次突然回京,不是贪恋权势,而是因为对哀家还怀恨在心?”越老夫人抛开脑袋里那些杂乱的回忆和猜想,拢眉沉声道。
若是真照宁平王妃所言,凤羽公主这几个月来处心积虑要拉墨冥辰下马,还重建北斗欲生乱,都是因为她的缘故?
“如果我们这番猜测属实,也只是解释了她为何挑在这个时候处处针对摄政王而已,她若真只存了嫉妒而没有野心,也不可能做出这等祸乱天下之举来,”楚娇见越老夫人眼中蒙上了一层忧色,不由得笑道,“我跟你们说这些,也没指摘谁的意思,就是想帮你们扩宽一下思路,这治病治人都一样,讲究对症下药嘛。”
“她若真是因为这个……”越老夫人垂眸,没有继续往下说,顿了几秒,才又抬头看向秦月瑶,“时候不早了,你先回秋水院休息吧,等得辰儿回来,让他来一趟观花院。”
秦月瑶起身告辞,留了楚娇与越老夫人叙话。
她往秋水院去的一路上都在脑补那段惊世骇俗的苦情虐恋,正想到精彩处,被急匆匆从秋水院里跑出来的君修远吓了一跳,差点扬手打人。
“你来得正好,快去管管里头那人!阿辰要是再不回来,他怕是都该哭上了!”君修远一见着她,眼睛一亮,挪步就往她背后躲。
“你让我管谁呢?”秦月瑶疑惑地转头,看到追着君修远出来的人时,愣了一下。
百里无忧本要拉了君修远诉苦,出门来看到秦月瑶,顿时敛了满面的恼怒,扯了一抹笑:“本相听闻昨夜王妃受惊昏厥,现下见着王妃无恙,倒也放心了。”
秦月瑶回过神来,客气地与百里无忧见了礼,才问:“不知丞相过来所为何事?”
宾客虽然都遣走了,可王府后院严防的禁令还在,君修远他们能在后院自由出入便罢了,墨冥辰不在,观花院那边也没得通传,这丞相怎么跑秋水院里来了?
“本相这不是有点要事想与摄政王商议,可在你们王府后门等了他半饷,才刚打了个照面,就被王爷给丢下了,”百里无忧攒了一肚子的火想来王府发泄,这会儿又一次被墨冥辰放了鸽子,心里更气了,他眸子一转,拢眉叹道,“恕本相多句嘴,回头王妃可得好好劝劝王爷,眼下朝中正值紧要关头,王爷身负摄政监国的皇命,在这个时候,实在是不该与那些外族女子往来,虽说是为着私事,不涉朝政,可被旁人瞧见了,难免要落下点什么话柄来。”
“这个时候,丞相可不能乱说话啊!”君修远听得这话,先急了。
刚刚百里无忧被拂衣领进秋水院,一见他就开始数落墨冥辰,他也没仔细听,只顾着躲,却不想这丞相一出来就在秦月瑶面前胡言乱语。
“本相有没有胡说,你们问问这小子不就知道了?”百里无忧挑眉,将跟上来的拂衣拉到了两人面前,“你好好说说,你家王爷刚在后巷跟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