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乱,介时还要请姨父相助平乱了。”墨冥辰站起身来,端端正正与林老将军作了个礼。
他眼下最担心的,就是舞阳郡和潘家会助凤羽公主起兵。
若不是林老将军先行做了这样的安排,他也会在这几日与陛下商议,下旨往宁州调兵的。
“都是一家人,王爷这不是见外了吗?”林老将军扶了墨冥辰站直身子,正事说完了,这儿心里头又有了其他惦记,“老夫知道王爷大婚在即,也不在此耽搁你忙要事了,不过老夫久不来京城,对这京中不太熟悉,不知可否请王爷找个人给老夫指指路,这承恩侯府要怎么走?”
林老将军说着,伸手去拿了放在桌上的长剑。
他本是打算先来王府找林婉的,偏巧那丫头出门了,那他也就只能先去承恩侯府瞧瞧了。
墨冥辰微微一愣,心思一转,笑着往前两步给林老将军引路:“本王今日也没什么事,不如就陪姨父去承恩侯府吧,君侯爷一直敬仰姨父风采,今日见着了,必定欢喜。”
他就说君修远今天怎么那么乖,一大早就卷铺盖搬回了自己的侯府去,原来是因着林老将军要来的缘故。
按礼数他本该是让人去把君修远给叫过来给林老将军请安的,可想想一会儿两人相见,场面一定不怎么好看,他这王府里可为着大婚装点一新呢,还是请了林老将军去拆那承恩侯府比较划算。
“一起去啊?”林老将军步子一顿,皱了皱眉。
他本是有些话想单独跟那君修远说说,所以这次来特意谁都没带的。
可想想墨冥辰也不是外人,迟疑了几秒后,便也欣然与之一起出府了。
彼时的承恩侯府里,倒是分外热闹。
在第十次轻而易举夺了君修远手里的短剑后,拂衣连退了几步,为难又小心地开口:“属下不太会教人,要不君公子还是让月照陪你练吧。”
“这怎么行?属下……属下今天肚子痛,站都站不起来了!”廊下正在吃点心的月照面上一慌,满嘴的豆沙糕都来不及咽,忙摆手推辞。
他们俩原本只是帮着君公子搬东西过来的,结果来了之后就被强行扣留,被拉来陪君公子练了小半日的剑术。
也不知是拂衣教得好,还是君公子学得快,君公子独自舞起剑来,那可真是有模有样,赏心悦目。
可学得再快也不过是会了些剑招而已,真过起招来哪还能看啊?
他可没拂衣那般好本事,能不做痕迹地让了君公子好几招才夺剑,换他去的话,那都是一招制敌。
“月照就是个没用的饭桶,本公子哪儿能指望他啊?”君修远转头看了一眼廊下那还在给噎着的月照亲切递水的荀大夫,苦笑着摇了摇头,伸手让拂衣把剑还他,“我也没想真一下子就学会什么厉害的剑术,不过是让你这两日陪本公子练练,回头让人瞧着了,也好叫他知道,本公子有这习武强身的决心,免得被当成一个花架子了。”
拂衣暗叹了一口气,刚想把剑递回去,余光瞥见回廊里过来的两人,忽地神色一怔,手都忘记松开了。
“君侯爷这话说得不错,我等习武本也多是为了强身,侯爷既然有这份决心,不如让老夫指点一二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