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了,若是他都不知道的话,那如今除了凤羽公主和晏回,只怕世上也无人知道了。”南重渊转头瞥了一眼还站在书房门口的瑞王,丢下这一句后,便纵身跃下墙头,往外院去了。
他知道今夜瑞王府各处都有渡业山庄的人来犯,也知道墨冥辰他们在到处都安排了人护卫。
刚刚在这里说了那么久的话,除了想将此事告知墨冥辰外,其实也是想着晚点过去阻止他们,也好让摄政王府的人多杀点那些作恶多端的凶徒。
毕竟除了山庄里那群跟着晏小八到后院来的鬼君们外,普通弟子都没有服过九阴黄泉丹,不受他手中铜铃的控制,想要让他们伏法,只能动手压制。
而且,京兆衙门的牢房有限,大概也不能将这些手上都染了无辜人鲜血的恶徒全抓进去关着了,他们在此多除些,也算是给京兆衙门帮忙。
南重渊走了,月照和拂衣也带着人压了院外那群人往外去了,就连姜长离刚刚都先一步往外院去了。
现下这主院里,就剩了三人。
墨冥辰看了还在屋顶的白辰谨一眼,先一步跳下了墙头,朝瑞王走去:“七皇叔刚刚也听到南世子的话了吧?二十年前的事情,不止是还晏府上下那么多人丢了性命,还叫一个心怀仇恨的孩子作出了弑师夺位之举,如今那位我们原本以为在灭门惨案中侥幸获救的晏家小公子,居然还被凤羽公主囚禁折磨了多年,皇叔难道到现在还觉得,就算是拼上了自己和阖府的性命,也还要继续替凤羽公主或是父皇遮掩吗?”
他们今日所遇的种种,皆是因二十年前的那桩旧事而起。
他虽然知道瑞王今晚的举动,并非如南重渊所说的那般,想借他们的手来将祸水引到渡业山庄去。
可是,他也清楚,瑞王宁死也不愿多说,到底还是在替当年犯下此举的其他人掩饰。
“本王也没想到,凤羽居然对那个孩子下了这般毒手。”瑞王沉默了须臾,才回过神来,却也只是沉沉叹了口气,便转身往书房里去了。
白辰谨见他这般,咬牙想跟上去追问,却被墨冥辰一把拉住了。
“三哥,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能问吗?”
“自是要问清楚的,不过不是现在,”墨冥辰看着那扶着椅背缓缓坐下的瑞王,拉了白辰谨转身就往外走,“今夜瑞王府上遭此大难,我们先去清点一下伤亡人数。”
他本以为七皇叔亲耳听到了这些遭遇,心中会有所松动。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七皇叔是个对孩子十分亲厚疼惜的人。
可眼下他却依旧是这般,想来也是痛没有真正落到自己身上。
七皇叔可以不顾惜别人,也不顾惜自己的性命,可他倒要看看,等得七皇叔知道今夜自己府上有多少人惨死在渡业山庄的人手下后,他还能不能像现在这般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