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军中之事外,余下所为皆是凭心而动,那颗脑袋里就没‘深谋远虑’这个词,只怕到现在也未曾想过你们成亲之后的事。”
“我知道她是走一步看一步的性子,这也没什么不好,那些她不曾考虑到的,日后我帮她考虑便是了。”
虽然他们在一起也不过几个月,可相识十多年了,他还能不了解林婉的性子?
他就是喜欢她这般率真无虑,不用像他们这般每踏一步都要算十步,那些林婉想不到的,他帮她想了便是。
“可有些事情,除非她自己想清楚,否则我们谁都没办法替她做决定。我也曾在军中,知道立下军令状却要反悔是一件多严重的事情,可若是今次只是轮到我身上,我定是甘受军法处置,也不愿让月瑶受这样的委屈,因为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跟她在一起更重要了。”
墨冥辰顿了顿,又道:“我也不是说她不在意你,只是现在看来,她显然是没意识到这一点,可她要是拿不出这样的决心,你们又如何能走得长远?”
君修远没在搭话,垂眸默了须臾,突然起身往外走。
“你要去哪儿?”
“去给越娘娘请安。”君修远没有回头,扬了扬手,就大步离开了客苑。
墨冥辰还坐在屋里,看着在门口探头的南星,突然有些郁闷了。
他原是想来劝君修远在比武招亲这件事上看开些,却不想这一通话说下来,人没劝好,还劝出反效果来?
彼时在隔壁的院子里,秦月瑶坐在窗边欣赏一盆开得正盛的水仙。
这花在这里被叫做银台,前些日子墨冥辰突然抱了一盆回秋水院送她,秦月瑶原以为是他心血来潮特意出门去挑的,现在看来,该是从这里顺走的了。
“瑶姐姐,你帮我出出主意呗。”林婉在院里练了一套枪法,因着心里有事,对于那杆沥泉枪也失了兴趣,几步到了窗边,搭在窗棂上问,“要是你遇上这样的事,会怎么办?”
比起找一肚子馊主意的墨冥辰,还是眼前这人更靠谱些。
“嗯?”秦月瑶从那随风轻晃小白花上抬眼,“我也没参过军,不知道违反自己立下的军令状是多严重的事?”
上一次听到“军令状”三个字,还是墨冥辰在朝上为君修远去采集物资立军令状的时候。
不过看当时大家的反应,她也觉得这应该很严重了。
这么严肃的事情,她这个一知半解的人还真不好出主意。
“这么说吧,要是姜教主也不知道你和表哥的事情,要逼你比武招亲,来的还都是表哥打不过的,如果你不答应的话,就会丢了宁州厨艺第一的名声,还有你手上的那些酒楼,你会怎么办?”林婉换了个秦月瑶能听懂的说法,又问。
秦月瑶想都没想:“那当然是选你表哥了,酒楼可以再开,名声可以再赚,人却只有一个啊。”
林婉默了半饷,忽地又问了一句:“那要是……要是这么选了,以后你都不能在开酒楼,不能再跟别人比厨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