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能把这几个麻烦的女人甩给凤羽公主,或许他们还能从里面挑到两个胆大又知变通的,收为己用。
要她说,那应淑琴就是个不错的人选。
墨冥辰越听笑意越浓,末了,伸手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子:“你倒是想得周全。”
“这次我替你想周全了,可这样的事不能再有下回了,以后你收礼也注意些,要是再收些特别的礼物回来,我可不帮你处理,你就自己养着逗趣吧。”秦月瑶扭头避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
“放心吧,如今朝野上下都知我心中只你一人,谁还敢送那样犯忌讳的礼物?”
当初各州官员送美人来的时候,他因着刚回朝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也没顾得上这些小事,等得回头清点的时候,才发现这些美人被并着其他礼物一起糊里糊涂收进来了。
如今别说他早已明令各方官员无大庆不得因私往京中臣子府上送礼了,即便是真有人要千托万请往王府送礼,那也是决计不会再送什么美人来的。
墨冥辰见她听到这话,眼中欣喜难掩,不由得勾了勾唇角:“今日你和阿远与百里臻可把事情谈成了?”
先前秦月瑶不让其他人过去打扰,他便真没去打扰,躲在秋水院里直等到席散了才让月照去撵人。
不过既然君修远能不吵不闹地被月照撵走,秦月瑶回来的时候也没见什么忧色,想来是已经谈妥了的。
一提起这事,秦月瑶便眉开眼笑,飞快地将今日在前厅和席上发生的事与墨冥辰讲了一遍。
“百里公子不仅答应将云州的盐铺转租给我们,还说不需得等到三个月后,若是我们急着用,可以年后就去云州跟他办交接。”秦月瑶想了想,又道,“我倒是看出来了百里公子一早就有意想让君公子帮他夺回盛州的盐铺,今次也是特意找了机会上门来商谈,可是,他答应得这般爽快,我总觉得比起盛州的盐铺,他现下似乎对我们要云州盐铺这件事更感兴趣些。”
“百里臻少时便随父从商,算得上是个老道的生意人了,自失了盛州盐铺后,他这三年又常居云州,今次主动示好,该是看出了些门道,就等着你们把盐运商道开起来后,想从中分一杯羹。”
“若是百里公子有此意愿,其实也是件好事,他手握西境三州的盐铺,若是能从近采盐,省下些成本,将其他两州的盐价也下调些,这样就能让更多的人买得起,吃得上盐了。”
她先前在赤安城打听过盐价,不管是精盐还是粗盐,价格都比盛州和滨州都贵了不少。
这般提价对富贵人家没有太大的影响,可即便是多涨几十文,也能叫许多贫苦百姓吃不起。
偏偏盐又是生活必需品,长期不食的话对身体不好。
她原也是打算拿到云州的盐铺,打通悲悯城与齐的盐运商道后,就将粗盐的价格往下多压些。
这般薄利多销,既能保证生意不亏,也能多惠及些百姓。
至于百里臻所想,他们这盐运生意才刚起,能有这么一个在大齐排的上号的大盐商合作,对他们来说也是件好事。
反正有姬无双这个城主与他们搭伙,从西域往悲悯城进盐的生意是独握在他们手里的,他们只需得按滨州盐场的价格为百里臻供盐,这每年下来赚的也不比他们自己在云州贩盐的少。
墨冥辰听得这话,笑得越发柔和了:“别人做生意自想着怎么更赚钱,你这生意做得倒是次次都先为百姓考虑。”
她这哪里是做生意,分明是在从商济世嘛。
“秦大善人今日又往京兆衙门送了多少筹款?那京兆府尹可曾被你的善举感动得涕泗横流?”
“自从酒楼推出火锅后,每日从早到晚都是座无虚席,还真赚了不少,府尹大人今日还高兴得又给我题了两幅字呢!”秦月瑶挑了挑眉,又想起一事来,“我今日在衙门后堂看到有皇城里出来的公公跟一个衙差在廊下说话,那位公公我瞧着还有几分眼熟,却一时没想起是谁来,这样的事情,在京兆衙门里很常见吗?”
“能进京兆衙门的宫人,多是出来传令宣旨的,京兆衙门最近还在处理沈妍清的案子,有宫人往来也算常事,”墨冥辰细想了想,又道,“明日我便去宫中查查记档,到时候再拿几张画像回来给你认认看到的到底是谁。”
宫里的人最近到京兆衙门算是常事,可秦月瑶进宫的次数不多,能让她眼熟的宫人就更少了,数的出来的几个都是陛下身边的。
若是陛下着人来传旨,那宫人哪里会单独与一个衙差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