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这个意思!”秦月瑶愣了一下,跺脚道,“早知道前几日就拦着不让阿辰把绿绮遣到京郊的宅子去了!”
若是绿绮还在府上,早就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说不定还能给她出出主意。
可惜了前些日子因着三姑娘检举之事,墨冥辰不便道出实情,又不好不做处置,便将两人一起罚了,将两人分别离了王府,送到京郊的两处宅子里去做事了。
这原本是想让那个三姑娘放下疑心和戒心,好瞧瞧这人之后还会有什么手段。
可府中婢女虽多,秦月瑶真正信得过的也就绿绮和流苏两人,绿绮一走,她就跟失了左膀右臂一般,遇上这样的事,现下连个懂她意思,出主意的人都没了。
虽说她的确对墨冥辰收了这样的礼物有些不高兴,可那都是几个月前刚听说有这么一群女人存在的时候的事了,心里再别扭,都过了这么久也都放下了。
她现下觉得不该自己瞒了墨冥辰擅自处理,是怕日后有人说她是个不容人的妒妇。
这名声可不太好听,传出去被人背后指摘不说,说不定还要被御史台参奏呢!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君修远听她突然冒出来一句不相干的话,只觉莫名其妙,“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有一桩事你信我就对了,阿辰素来最烦这种事,别说你只是把她们打发到别处了,就是当场要了她们的命,他也不会说什么,回头还得谢你帮了他一个大忙呢!”
“他最烦哪种事?”秦月瑶斜觑了君修远一眼,忽而转了话题,“你这几日在朝上,可听到过跟夜北公主有关的事?”
早间在拓跋弘府上的时候,他只提了几句就转开了话题,显然是觉察自己说漏嘴了,所以秦月瑶之后也没好再问。
听拓跋弘那话的意思,这事似乎还跟墨冥辰有关。
“我虽奉旨参与赈灾之事,可平日也是无奏不能上朝的,不过最近也没听礼部的人说起夜北的事,你要是想知道夜北的消息,问阿辰不就好了?”君修远摇了摇头,随即又挑眉笑道,“怎么?吃完了那些人的醋,你又准备吃夜北公主的醋了?这都是什么时候的陈年老醋了,六月夜北人来京的时候你还没吃够,现在才想着翻出来?”
“胡说什么呢?我跟那天天把自己泡醋坛子里的人又不一样!”秦月瑶蹙眉道,她又不是墨冥辰,她要吃醋的话,那都是吃得有理有据,才不会像墨冥辰那样捕风捉影,无中生有。
秦月瑶眼见流苏从对面的偏厅里出来,便也不想跟身旁这个话不投机的人再多说半句,抬脚穿过花园,刚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倒了回来:将百里臻兄妹想来拜访的事告诉了君修远。
“你今日若是没有其他的事,就让贺管家往相府递个帖子,请了他们兄妹来府上赴个晚宴。”
“我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可你不是还有一屋子的人要处理?”
“放心吧,我已经知道怎么安置这几个人了,你且先好好想想如何应付百里臻,等着我的好消息吧。”秦月瑶扬眉一笑,撂下若有所思的君修远,大步朝流苏跟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