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夫人还有什么想解释的,要不一并说来给为夫听听,也好叫为夫消消气。”
“你怎么……”秦月瑶愣了一下,这些话,还真是她打了一早上的腹稿,想要拿来说服墨冥辰不要生气的,她躲开了墨冥辰的手,又道,“我虽行事鲁莽,可也不是个傻子,万事都是以自身安危为紧,所以才用了个以雪填埋来逼供的法子,总好过让他们动刀动剑,落得一身伤来得好。我也没被埋多久,曲堂主还先帮我护住了心脉,当时虽瞧着凶险,现下也不过是小病一场,我这一病,还能躲了这几日的传召,也免得去堂上说多错多。”
秦月瑶眸子一转,翘了翘眉梢:“你说我是不是很聪明?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到了这么一个好办法,一场病拉了沈太后下马不说,还让百里丞相不会对我们起疑,既解了你得困,又解了我的忧,我们做得这么漂亮,你不奖励就算了,若是还要生气责罚,那你才真是个傻子呢!”
“现在又说我是傻子了?”墨冥辰眉心一拢,叹了口气,“你这哪里是聪明,不过是运气好些而已。你有没有想过,若是稍有不慎,你埋在雪中伤了身子,日后怎么办?我从前在夜北的时候,可见过不少在雪中冻伤,没救回来,或是被截了手脚的人,昨夜我在雪林里看到你的时候,眼前浮现的全是那些人的模样,你们的谋划无错,但你不惜以身犯险,不顾自己的安危,难道还不准我害怕和生气了?”
她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上次在汐月宫时是被姬无双等人逼迫便罢了,这一次,可是她自己把自己推进险地的。
他也知道,秦月瑶此次所为,就如百里无忧先前说的那般舍小搏大,他们几人行事上无可指摘。
可是,作为她的夫君,他这点因为在意和担忧而生气的权利也该是有的吧?
“我这不是没事嘛,你别生气了,”秦月瑶见他这般,从被子里钻出来,挤进了墨冥辰怀里,“我这人虽然经常说话不算话,可答应要与你相守一生这件事,我是绝不会食言的,就算真缺胳膊断腿了,我也会死赖着你一辈子的。”
她在雪林里刚遇到墨冥辰的时候,那样子该是真挺吓人的。
这次被她吓坏了的可不止墨冥辰一人,还有那趁夜冒雪赶去为她诊治的姜琳和身边那么多亲朋好友。
昨晚她怀了一腔豪情壮志和舍了一身剐,敢把太后拉下马的决心,坑埋起自己来毫不留情,今日身边的人个个都满面的忧心和关切,她早已愧疚不已。
看来她以后还得更机灵点,这种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法子,还是不用为妙。
“刚刚不是还怕把病过给我,这会儿不怕了?”墨冥辰垂眸看着突然主动投怀送抱的人,无奈地笑了。
“你不是说这点病气奈何不了你吗?”秦月瑶含糊地应了一句,搂着腰在他怀里又多赖了几秒,才松手放了墨冥辰出去办事,还不忘了嘱咐让他别再回这屋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