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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看到秦月瑶这样,柳折也算明白为何百里丞相会说此事绝不是摄政王故意做下的局了。
去华清阁的宋太医说秦月瑶被摄政王救回去的时候已经昏死过去,连他这个在太医院多年的人也拿不准秦月瑶会不会醒,这之后摄政王又另寻了大夫急赶着将昏迷的秦月瑶送回京中救治,后来他们抵达京城,去上朝之前摄政王还特意回府看过,那个时候这位准王妃都还昏迷不醒。
如今虽是醒了,可还是步子虚浮,面色惨白,头上还裹了绷带,连说话都是声音沙哑,有气无力,一看就是大症之相。
摄政王即便是再想扳倒沈太后,也该是不愿拿自家王妃去犯险的。
何况先前在华清阁里,他瞧着摄政王在听到丞相夫人说起林中之事时,眼中的震惊也不少。
余德俯身与秦月瑶说明他们奉旨前来的来意后,柳折便着了刑部官员准备记录秦月瑶所言。
秦月瑶看了墨冥辰一眼,随即断断续续地将昨晚所遇之事都讲了。
她说自己原是被那群刺客当做百里薰一道劫出了华清阁,醒来后那些人还以傅夫人的性命要挟,要让她单独出去议事。
她与百里薰身段相仿,当时人在傅夫人的院子,穿的还是百里薰的衣服,夜色之下,慌乱之中,那些刺客错认也是合情合理的,这一点,倒也没人怀疑。
秦月瑶又说自己被一路带出了暗道,才发现他们还在山中。
那些人带她去见的也是一个黑衣蒙面的人,她并未认出对方是谁,反倒是对方看清她的模样后,就认出了她的身份。
“我初听那人提到百里臻,还说什么盐铺之事,本以为他们此次劫人,是与相府有过节,或是想谋些生意上的事,可待得那人认出我以后,不仅未因行事除了差错而慌乱,反倒大喜过望,当即叫人押了我,要我招认慕家与王爷暗中勾结,欲行造反之事。”秦月瑶说到这里,已觉嗓子冒火,正好看到墨冥辰递过来茶盏,她忙接了,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墨冥辰原一直面无表情地坐在她身旁,听到最后这段话,又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还真是小瞧自家夫人了,嫁祸沈太后还不够,她居然还能在这儿把百里臻都给扯进去,这般只怕是在为了之后他们盐运之事打小算盘了。
座下其他几人听到这话,都是一惊,抬笔速记的官员手一抖,差点毁了刚写了一页的证词。
柳折看了一眼余德,余德又看向墨冥辰,见墨冥辰不语,其他人也都没说话。
“如今天下人都知道我是威远候长女,也知慕家将此事昭告天下时,王爷正好领旨往西境办差。那些人想来便是欲借此来将这桩大罪扣到王爷与慕家头上,那人还让手下写了证词,要我画押按印,”秦月瑶顿了一顿,侧头看向墨冥辰,一双明眸里也染上了雾气,“此等莫须有的罪名,我自是死都不会认下来的,他们见我不从,倒也未对我动刀剑,说是那样尸首上容易留下线索,便借了地势,将我推入坑中用雪填埋,要威逼我就范,若非曲阁主到得及时,我只怕就再也见不到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