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进秋水院的时候,就见姜琳坐在凉亭里,将两个孩子抱到膝上,一左一右地与他们闲话说笑。
他原还以为能见着与姜琳一同过来的阮飞翮,没想到院里除了君修远和云殊外,连严斌都不见踪影。
墨冥辰与姜琳见了礼,还没开口,就听姜琳解释道:“你师傅和曲堂主他们原是随我一同进京的,只是临时有些事要办,晚点才过来。”
阮飞翮虽说越娘娘在皇陵遇刺之事他们不好插手,可早先刚到京城,连他徒弟的府宅都没踏进,那人就稳不住了,连早一步到王府的严斌都被他一并叫走了,这会儿想来是在京中查探刺客之事。
姜琳见他们这么积极,想着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回来看望两个孩子了。
墨冥辰听得此言,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拜师十余年,即便是以往他遇到什么要紧的急事,他师傅也只是派了严堂主过来,自己从未踏足京城半步,这其中缘由,他到今日都未想明白。
严斌虽说他们这次来是来喝他的喜酒的,可墨冥辰觉得,他师傅此来必还有其他要紧的事情。
只是他师傅行事,素来愿意说的才说,不愿意说的,他们这些当弟子的也不好多问。
墨冥辰在院里与姜琳闲叙了一些京中近日之事后,便见着秦月瑶抱着个红木盒子,满面欣喜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她真是下了马车后,就一路快步跑进来的,手里抱着个沉甸甸的盒子,一口气跑到了亭子里,把盒子往桌子上一放,忍不住扶着桌沿大喘了几口气。
“都叫你们别给她报信了,瞧把她给急得!”姜琳有些好笑地看着被墨冥辰扶着坐下的秦月瑶,摇了摇头。
嘴上虽是抱怨,可瞧着自家女儿急赶着回来见她的模样,姜琳这心里头还是十分高兴的。
“娘怎么也悄无声息跑来了,都不提前跟我说一声?”秦月瑶喝了一口墨冥辰递过来的热茶,把气喘匀了之后才又问,“外公呢?他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你外公……”说起这事,姜琳就觉来气,她看了看秦月瑶,顿了顿才道,“他去寻访旧友,可能要晚些时候才能来京城,不过你放心,再晚也不会晚过年节的。”
姜长离要去研究慕府里的阵法,她想拦也没拦住,只能严正警告了他必须在过年前回来。
自那日在慕府休夫后,她本是不愿在与慕家有任何瓜葛的,可架不住她那老父亲跟着年岁一起渐长的好奇心,便也只能随他去了。
“寻访旧友?”
“他年轻的时候闲不住满大齐的乱跑,遍地交友,如今眼见你们要大婚了,想去找几个酒友来贺上一贺,”姜琳怕她再问下去会问出点什么破绽,快语解释了一句后,抬手敲了敲桌上的红木盒子,“你这是抱了个什么宝贝回来呢?”
“这个啊,这是雅园过去几个月赚的钱,我师傅今天才给我带回来的了!”一说起赚到的巨款,秦月瑶又眉开眼笑了,“正好今天你们也到了,晚点咱们在府上摆个宴席,好好聚聚。”
墨冥辰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桑大厨回京了?”
丹阳公主才嘱咐了他送桑老夫人去滨州远避呢,现在倒好了,桑璟舒居然也这么赶巧地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