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修远对君家,对他们,大抵也还是顾念情分的。
君修铭那个傻子看不明白,他这个当大哥的却一直都清楚,君修远在当家主的时候,对他们一直照顾有加。
“君家主不说,我们也都明白,君家此番耗巨资租下奇秀坊,就是想针对我们酒楼,可这样做值得吗?”
秦月瑶见君修泽有些迟疑,继续缓声道:“即便是君家主顺心遂意了,也不过是叫一个月进不过几百两的小酒楼关门而已,介时君侯爷依旧是身份尊贵,世袭荫封的承恩侯,我没两个月便是摄政王妃了,到时候想开多少个酒楼不行?可君家主又得到了什么呢?几百万两的租金,君家主真觉得就奇秀坊现在这样,你们三年里能赚回来?”
“秦掌柜说得这般轻松,你们若真不在意这个酒楼,又何必想出捐款这种舍本逐末的法子来保全?”君修泽眉梢一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他为什么要花那么大的代价来对付这个小酒楼,还不是因为了解君修远的脾性,知道这地方对他来说意义非常。
若只是想断君修远的财路,他首先想对付的不会是京中这家酒楼,而是览碧城里的雅园。
那个地方有梅苑的支持,又得天下第一厨坐镇,如今可是日进斗金。
君修远身在豪门富庶之家,还曾是大齐首富,万贯家财于君修远来说如浮云,他想毁的,是君修远真正在意的那些东西。
秦月瑶噎了一下,撇开了与君修泽对视的眼:“君家主想多了,我们这般只是想为朝廷分忧,为甘州灾民出一份力而已。”
君修远说得果然没错,这位君家主跟那急躁无脑的君二公子不同,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秦掌柜有此善举,同为大齐子民,本家主自然是要全力支持的,只是这甘州的灾情终有平息的一日,君家有三年的租约,日后你我多的是打交道的机会,到时候秦掌柜若还有什么高见,本家主也愿闻其详。”君修泽终于从她脸上看到了慌乱之色,满意地笑道。
“别等以后啊,我现在就还有高见呢!”秦月瑶又摆出了一脸的笑,“君家主也该知道,这奇秀坊前几个月的红火,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咱们都是生意人,便是有什么私怨,可也不能因小失大,耽误赚钱吧?反正这两个月你也拿我们没办法,马上就要到年关了,不如咱们都摒弃前嫌合作一次,奇秀坊里赚得多了,我能多筹点善款,君家也能尽早挽回点损失,这般两全其美之事,何乐而不为?”
君家接手了奇秀坊后第二日就出了一条规定,各家酒楼铺子若是想办什么活动,都需得先去找君家的管事请示批复。
秦月瑶觉得,这一条明显就是针对她先前挂牌筹款之举的。
有了这样的规定,他们酒楼想改个菜价都麻烦,更别说随着年关将近,想要推出些吸引客人的优惠活动了。
君修泽眸子一转,原来这人今日过来,是为了这件事。
他眉眼染笑,悠然道:“我若不愿合作,秦掌柜又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