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参商说起此事,她的关注点都在他们被人设计陷害上,现下听得墨冥辰说那婢女是在床上醒来的,才觉得这事不简单。
墨冥辰叹了口气:“韩尚书原也是同意让他纳那个婢女为妾的,这事昨夜他们两家本已商议好了,可今天柴家又改了口,要韩侍郎娶沉碧为正妻。”
就如他先前所言,此事不管真相如何,传出去都是韩参商理亏,想要尽快平息,只有纳妾一法。
昨夜柴毅明明都说好了,可今天又改了主意,说那沉碧非妻不嫁。
“韩家是几代官宦世家,书香门第,韩侍郎还是韩尚书的独子,怎么可能娶一个婢女为正妻?”秦月瑶愣了一下,彻底明白季夫人为何悲愤欲绝了。
“不仅仅是如此,先前我们以为此事是百里家设计陷害,可今日看柴家这般做派,我总觉得此事是柴家故意为之也未可知。”
秦月瑶揉了揉额角,无奈地抬头看墨冥辰:“那你让我去找季夫人,是想让我劝她答应,还是劝她死拒到底呢?”
“季夫人威胁说韩尚书若是敢让她儿子明媒正娶那女子进门,她就吊死在梁上,韩尚书托我带你去安抚一下。”墨冥辰也颇为苦恼,他原本只是想帮韩参商出主意平息此事,可现在这是越理越乱,韩府上被季夫人闹翻了天,韩尚书苦劝无计,又把主意打到他家来了。
他这个摄政王,如今是要连臣子的家宅私事都要过问,还真是越管越宽了。
墨冥辰见秦月瑶托腮沉思,想了想又道:“若是能想个法子,让韩家拒了这门婚事,还能叫柴家无话可说,倒也算是皆大欢喜。”
秦月瑶托腮琢磨:“你这么一说,倒也并非无法可想啊。”
“你有法子了?”墨冥辰眼睛一亮,满含笑意地问。
“法子嘛,多想想总会有的,可关键是,韩侍郎到底有没有毁了那姑娘的清白啊?”秦月瑶抬眸看向墨冥辰,忍不住问了一句。
若是昨夜厢房里真出了事,他们若帮了韩家,那不是毁了那姑娘一辈子?
“韩侍郎说他没有做越矩的事。”墨冥辰斩钉截铁地答了一句。
秦月瑶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就这么信他?那姑娘又是怎么说的?”
他又没亲眼所见,也没听到那婢女的证词,居然答得这么果断?
“你以为我是有心包庇韩侍郎,才这么说的?”墨冥辰迎上她的目光,不满地沉下了脸。
两人对视了片刻,墨冥辰见她不吃自己这一套,叹了口气,犹豫了几秒,才俯身在秦月瑶耳畔低语几句。
“这话你可别乱说!”秦月瑶听得此言,猛地直起了身子,脸上一阵红白。
“这种事,若不是韩侍郎亲口告知,我能随便乱说?”墨冥辰抱臂撇开了脸,嘟囔道,“是你非要问的,这事你可不许再提了。”
他一个堂堂摄政监国的王爷,一不小心知道了臣子的隐疾就罢了,现在还被逼得跟个长舌妇似的,要跟人说起,想想他都觉得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