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这都是一着不慎,着了人的歪门邪道!”只露了一双眼睛和一张嘴的王全郁闷地开口,咬牙切齿地说罢,随即痛得直抽气。
“还是本宫来帮王大厨说吧,”丹阳公主叹了口气,缓声道,“王大厨这是在京兆衙门堂上叫冤,公然顶撞京兆府尹,被衙差给打的,本宫要是再去得晚点,王大厨估计就要挨板子下狱了。”
这件事情,丹阳公主还是听京兆府尹说的。
奇秀坊被查了半个月,坊间那些胡商开的铺子关的关,闭的闭,这半个月来,也就秦记酒楼每天都正常开门做生意。
头先酒楼里生意也没受太大影响,毕竟自关宴之后,秦记酒楼在京中更是名声大盛,慕名而来的食客也是络绎不绝。
五日前秦记酒楼里来了一桌客人,那些客人都是自滨州走商过来,特意慕名前来,点了一桌子秦记的招牌菜。
结果这饭席吃到一半,八个食客接连倒地不起,有两个还当场口吐白沫,一副要咽气的模样。
王全他们见状,自然是着急忙慌地把人往医馆送了。
一众人在医馆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八个人的情况才刚稳定下来,京兆衙门就带人过来了。
府尹说他们是接到报案,说是有人在秦记酒楼被投毒,奇秀坊里刚出了那样的事,京兆衙门自然不敢怠慢了,就急匆匆过来查,结果还真查出了酒楼里的菜有问题,府尹倒也没有立即把酒楼查封,只是要带掌厨回去过审,王全先站了出来把责任全揽在了自己身上,跟着他们回了衙门。
“府尹带了王大厨回衙门后,就着人给本宫递了消息,本宫当时正好在宫中赴宴,一时推脱不开,所以去得晚了,虽然把王大厨带了出来,衙门里也解释清楚了,可当日那几个人倒下的时候酒楼里客人不少,这事往外一传,酒楼里的生意也就一日不如一日了。”
“那道布袋鸡我们当天供了至少十桌,别人吃了都没问题,就那八个人一吃就倒,而且京兆衙门请去的大夫跟回天医馆的大夫说辞还不一样,他们不信把八个人治好了李大夫,只听了那姓杨的胡说八道的一面之词就要把过错全算在秦记酒楼头上,我哪里能容了他们这般诬陷?!我瞧着,就是那京兆衙门跟那八个挑事的人是一伙的,故意想搞垮我们酒楼!”王全忿忿地开口,说得太急,牵动脸上的伤口裂开了,白色的绷带下都沁出了血色。
“京兆衙门若是跟那些人是一伙的,府尹又怎会悄悄着人去通知公主殿下来救你?”秦月瑶还算冷静,瞧见王全脸上的伤,忙叫他先别急,又唤了拂衣来给他拆了诊诊伤势,想了想又道,“那布袋鸡不是你做的吧?”
王全刀工不及她和刘子期,布袋鸡这道招牌菜,从前都是她和刘子期来做的。
“那道有问题的布袋鸡是我做的,当时事出的急,王大厨一听京兆衙门要抓掌厨问审,就把事全揽到了自己身上,我还道他能去衙门舌灿莲花还酒楼一个清白呢,没成想到头来落了个满脸开花的下场,早知道就不让他去了。”刘子期刚忙完厨房里的活计,擦着手往外走,没好气地瞥了一眼被拂衣按到桌边检查伤势的王全,“王大厨堂上那么一闹,能说清的都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