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祠堂公审之事,家主从一开始就没有对外瞒着,似乎还有意想要叫外头的越多人知道越好。
可外面到处流传,拿来当谈资是一回事。
他们这些慕府里的人跑去茶楼里听,又是另一回事了。
尤其是他们夫人这两日正为着外头传言满天飞发愁呢,要是回头知道他们容了这位大小姐往茶楼去,只怕夫人要焦心上火了。
“怕什么,不是有这么多人跟着保护吗?”秦月瑶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说罢便大步要往最近的茶楼去。
她也知道这几天关于慕家的传言满天飞,她今日还就是要去茶楼里听听那些人是怎么说的,率先掌握一下这民心动向,也好为他们下一步做打算。
晌午已过,却又还未到傍晚饭点,西市上现下最热闹的地方,还要数尚三街口的春茂茶楼。
近日慕家出了大事,赤安城里得了闲的百姓都喜欢跑茶楼里来听说书先生们言说慕家那些不得不说的故事。
祠堂里发生的事情不曾外传,不过这也不妨碍说书先生们发挥想象,他们都知道故事的开头和结尾了,这中间过程,自然是怎么精彩怎么编了。
杏儿拗不过秦月瑶,又不敢真叫随行的侍卫们将人直接带回慕府去,便也只能先行去打点,好歹挑了个二楼离大厅最远的雅间,请了秦月瑶他们上去落座。
月照从入慕府后就一直没有显露过身手,慕家那群人也都不认识他,对他也没太多防备。
几人进了雅间后,侍卫们也没有跟进去,只在外面的长廊上守着,留了杏儿和秋词在他们身边伺候。
秦月瑶发现这两个婢女不敢真跟她翻脸后,就遣了她们出去跑腿,给他们买些吃食回来。
这雅间在二楼最角落里,临着大厅的一面开了窗,此时说书先生正说到精彩之处,楼下也是议论纷纷。
“夫人是想借机逃跑?”月照趴在窗边,借着下面鼎沸的人声掩盖,小声问身旁的秦月瑶。
“慕家的事还没有了,我跑了也得回来啊。”秦月瑶正在窗前努力想要听清那说书先生在说什么,她扫了一眼下头的人,推了推月照,“要不你跑吧,往西去找阿辰他们,或者去寻了夏至他们汇合,也总好过在这里跟我们当囚犯。”
慕家的事情不了结,她也只能留在慕府胡作非为,打发闲暇。
今天出门来这么闹了一遭,回头再想出来肯定就难了。
她现在真挺后悔把月照和流苏带进慕府,跟他们一起受罪。
可惜了流苏和云殊都是没本事逃的,就月照还有一线生机。
“属下奉命保护夫人,怎么能跑?”月照摇了摇头。
他们这几日在慕府,走到哪儿都要被那些婢女阴魂不散地跟着,平日除了看看书,聊点不着边际的闲话外,连点正经事都不敢商量,这般待着,还真跟囚犯无异。
可惊蛰他们都走了,姜老太爷和姜教主又常在慕雪歌的院里,他跑了,谁来保护秦夫人?
“我有一大堆侍卫明里暗里的跟着,哪里还需得你保护?”秦月瑶叹了口气,看着这实心眼的孩子直摇头。
她这话才刚说完,月照就突然直起身子,猛地将她往边上一推,挥手一掌打像突然窗外跃进来,刚刚想伸手去抓秦月瑶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