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冥辰一个人情不说,拿捏住这女人,便也可以拿捏住镇守西境的慕绍衍了。
可这人还没西凉时就闹了一出大动静,好不容易交到他们手里了,先前那阵子倒是万分乖顺,对他言听计从。
便是因着这般,此次到悲悯城参加天舞祭,他才答应了带慕雪歌前来。
毕竟这天舞祭颇为无聊,他带着这么一个新得的美人,也算凑趣解闷。
却不想这人先前那些乖顺都是装出来的,刚到悲悯城两日,就生出了这等事端。
“褚相口口声声说王子是为慕雪歌所劫,可有证据?”墨冥辰蹙了蹙眉,萨朗送去阳郸城的奏报里,并没有提过此事,“你们又如何料定,王子是在白沙堆丢的?”
那奏报语焉不详,眼下听得两人这般说辞,他倒是越发不解了。
“褚某这般说,自然是有人证了。”
“呵呵,褚相所说的人证,可是你身边的亲随,他是你的人,仅凭这一人之言,怎可叫我等信服。”萨朗干笑了两声,不屑地说。
褚子木上门来找茬,自然不是空手来的。
只是他说的人证,明明是跟了他多年的亲随护卫。
这人说什么,还不都是褚子木教的!
“……”褚子木噎了一下,见墨冥辰抿唇看着他,也不言语,似是在等他解释,他默了许久,沉叹了一口气,握紧了拳,“那混账东西可不只是褚某的亲随,还是慕王后的相好!”
慕雪歌当初一出虎牢关,就攀附上了他。
这般美人主动投怀送抱,他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毕竟那王城里头躺着的不过是个傀儡,年老力衰,慕雪歌这等美人送去也是糟蹋了,倒不如让他替那都起不了身的王上好好享用一番。
人既然被他得了,虽说入宫为后,可这私下里,他也常往宫中与之幽会。
这京中大族家的女儿果然跟他往日得的那些齐女不太一样,娇媚又热情,叫他喜爱得紧。
因着成了他的心头好,平日里总该是要多宠着些,不能去宫中私会之时,他还常让身旁的亲随隔三差五地送些珍宝博美人欢心。
却不想这一宠倒出了问题,竟是叫这两人就这么勾搭上了。
这次慕雪歌能出逃,就是那混账帮的忙。
他倒是发现得及时,带人一路追上去,人没有抓回来,反倒把他们逼去了白沙堆。
那混账拼死以护,拖延时间让那慕雪歌抓着龙幽进了白沙堆,等他们擒住那叛徒时,为时已晚。
此番若是那贱人侥幸未死,回头他必得折磨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叫她知道,背叛玩弄他是个什么下场!
“既然萨朗城主都不知慕王后来此,协助慕王后带走王子的也是褚相的人,此事怎么说也是你们西凉的家事,本王知道褚相心急,却也不该这般胡乱将罪名扣到大齐头上吧?”墨冥辰拢了袖子,挑了个位子坐下,悠悠道。
褚子木冷笑了一声:“王爷怕是还不知道,你们这位萨朗城主,在白龙冢里养了些什么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