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下去,连声称是。
沈妍清见这阵仗,终于急了:“百里无忧,你别在这里颠倒黑白,挑拨哀家与越娘娘!”
“老夫这也是猜测嘛,是太后娘娘自己先说她们是刺客的。”百里无忧撇了撇嘴,飞快地退了几步,远远躲开沈妍清。
“太后想抓便抓吧,事关摄政王府的清誉,哀家不介意与君侯爷往皇城天牢走一遭,只是今日之事,这么多人都看到了,回头无论哀家死活,这件事太后与陛下都务必严查清楚,还哀家清白才是。”越老夫人说罢,唤了君修远,抬脚要自己去天牢了。
君修远一路拂开挡在眼前的禁卫军,与越老夫人往外去。
二人走得潇洒,半点不顾还站在殿内的沈妍清。
“太后可得想清楚了,越娘娘要是去了天牢,待得摄政王大胜还朝,此事可就不好善了了。”百里无忧掖了笑,扬声提醒到。
城外战事未了,这越娘娘就先一步被沈妍清关进了天牢,还是个半点站不住脚的罪名。
这要是越老夫人冤死在了天牢里,等墨冥辰回来,可不是给了他一个作乱的正当理由吗?
沈妍清终于回过神来,狠狠瞪了百里无忧一眼,匆忙出去拦着都快走到来仪宫门口的越老夫人。
她本是想扣了越老夫人,用作拿捏墨冥辰的把柄,却不想跟进来了这么些麻烦的人!
她也是因着上书房外之事有些心急了,才这般不管不顾地跑到来仪宫来。
这地方本该是在墨冥辰回皇城之前,她都要远远避开的,此番过来,实在失策!
待得沈妍清诚请劝解,又应了马上着人去寻那两个不知去向的婢子后,越老夫人才勉强应声,又回了正殿。
眼看着沈妍清匆匆过来,又带着人匆匆离去,百里无忧也不顾守在外头的小太监,畅快地笑了:“老夫从前还觉这太后娘娘聪明有手段,到底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也怨不得要吃亏了。”
“再有手段,陷在这宫里想翻出个什么花样来也无法,哀家瞧她,到最后怕是连许柔嘉都比不过。”越老夫人笑了笑,坐回了软椅里,颇有几分感慨。
沈家的野心,早在当年沈妍清入宫为后的时候就显露无疑。
可就是这野心显露得太过,早先帝在位时便对他们生了忌惮之心。
沈家这些年在朝为官的人不少,可除了百里家的打压外,若不是先帝也有意压制,沈家怎么会在京官中独沈开霁一人官至侍郎,余下的不是外放就是做些握不住实权的小官。
沈妍清的手段不小,否则这么多年来,后宫中怎会只有墨文璟一个皇嗣。
可惜了她那些手段从前只能用在后宫,好不容易熬到了先帝驾崩,自己儿子上位,她若是沉住气多等几年,或许还能反手一搏。
明明都已经逼得百里无忧辞官了,她怕是也没想到乱势来得如此快,此番贸然动手,也真是太心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