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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平王这么多年来半点不问皇家事,就跟皇城里头那群人跟他没关系一般,今次突然造访,不为吃菜,而是要特意见见她这个小辈,这又是什么情况?
墨冥辰那一众长辈里面,她就见过越老夫人和上次请秦记酒楼办宴的瑞王,大概还能加上一个越四爷,余下那些还在京中的皇叔们她也没有特意去拜会过。
想到第一次挑明身份去给越老夫人请安时的情形,她这会儿突然有些害怕了。
“宁平王虽不问朝事多年,可王爷与当年朝中襄助大齐的功臣们交情颇深,庆云镇的谢大人便是王爷的至交好友。”拂衣看她捏着帖子也不知在想什么,不由得提醒道,“夫人和君公子这几日不正为谢大人之事发愁吗?王爷此来雅园,说不定是咱们的转机。”
京城里头的几位主子最近忙得不可开交,秦夫人跟君公子在滨州也没有闲着。
君公子最近终日在外请客访友,拉拢那些从前当家主时结交的富商旧识。
君家刚出事的时候,那些人对落魄的君公子多是爱答不理,可如今君公子不仅封了侯,有雅园的名声在外,那些奸猾的商人态度也是大转了个弯。
这几日览碧城和周围几个大城的酒肆茶馆里,说书先生们说的故事全是永安王在内平乱的英勇事迹,还有这些年在夜北忍辱,还朝后又如何勤政亲民,尽心竭力辅佐陛下之事。
梅苑那边谢首席也在联络各州各郡有名望的文士,时刻准备着在京中事变后,为主子进言。
可即便是谢首席亲自写了家书三请四请,庆云镇里头的那位谢大人也只说自己年事已高,有心无力。
这女儿请不动,或许今日突然上门造访的宁平王夫妇能说动那位当初名冠京华的谢大人也说不定。
秦月瑶听了拂衣的话,反倒更愁了。
这游说之事,历来都是君修远最擅长,偏此次那王爷和王妃只请了她一人赴宴,君修远又正好离开了览碧城,要过两日才回来。
见长辈什么的她都已经不担心了,现在就怕自己不会说话,完不成这游说重任。
“既然是王爷和王妃亲自过来,你差人过去问问,若是他们今晚得闲,咱们今晚便再加一桌,”秦月瑶想了想,又唤住要走的拂衣,“既然是两位长辈到览碧城来,我这个做小辈未能前往迎接已是失礼,此番宴席是我为王爷和王妃接风洗尘,你叫了青书将收的订金也一并退了。”
她本也是想先亲自过去拜会的,只是眼下还有三桌席等着她掌厨,实在走不开,也只能等宴请之时再告罪了。
拂衣叠声应了,出了厨房后就拐去找管账的青书了。
秦月瑶又仔仔细细看了一眼那张帖子,这帖子上的十六道菜里,有佛跳墙、宫保鸡丁和夫妻肺片。
他们席面收得贵,览碧城又临海,佛跳墙不仅在雅园的菜单上,如今做的也不是当初教给魏掌柜的简易版,用的都是实实在在的名贵食材。
可这宫保鸡丁和夫妻肺片并不在雅园送出去的那些菜单之列,王爷和王妃点了这两道菜,只怕是过来之前,就已经将她过去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了。
能得这位长辈这般费心,还在这个时候亲自前来,也不知他们到底是何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