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
墨冥辰蹙了蹙眉:“本王奉先帝遗诏辅佐陛下理政,在朝所做的都是尽臣子本分之事,臣子娶妻一不关乎国运,二不影响朝纲,最多也只关系到本王的内宅和宗亲,丞相所说的关系大齐万千百姓之言,实在言重了。”
以他如今在朝中的威望,百官即便是对他此次的立妃之举有意见,只怕也都是憋在心里不敢言,也就这百里丞相会故意来跟他挑事了。
百里无忧见他眸子里的神色一沉,自己却是笑意更甚了:“摄政王仪表堂堂,身份尊贵,乃是大齐万千闺中女子心中的佳婿良人,如今她们骤然闻得王爷要成亲的消息,只怕这心中悲痛难当,说不定还有痴恋王爷之人会作出过激轻身之举,这般还不算是关系到大齐万千百姓吗?”
“……”墨冥辰没想到他会这般说,愣怔了一下,眼中的神色更复杂了。
“本相虽在朝中与王爷是同僚,可论年岁辈分,也算是王爷的长辈了,这一路瞧着王爷走到今日,听得你要大婚的消息,本相心中还是替王爷高兴的。”百里无忧扫了一眼宴厅里的其他人,侧头压低了声音,“本相前几日听那位秦夫人是自庆云镇来的时候,突然想起六年前听到的一桩旧事,思忖再三,还是觉得该跟王爷说上一说,也免得王爷识人不清,受人蒙蔽了。”
墨冥辰瞳孔一缩,蹙眉看向百里无忧:“本王家宅里的事情,本王自己会处理妥当,百里丞相有闲情去听那些无根无据的闲言碎语,倒不如好好思忖一下朝中大事,尽好臣子本分,给陛下分忧解难。”
因着百里无忧硬拽着他先入了席,眼下他们这一桌除了身后各自带着的布菜的随侍外,旁的宾客一个也无。
虽说身边现下也无旁人再听到百里无忧这话,可这般众目睽睽的,百里无忧说这些,难道是要提六年前秦月瑶在庆云镇的事情?
那件事君修远和他都先后派人去处理过了,到如今不仅当年之事不可查证,连庆云镇和白石村里都没人会再传当年的事情了。
他也是在办妥了这些后,才放心大胆地将此事公开的。
可这件事旁人难查,百里无忧想知道也是轻而易举,毕竟他身边还有秦福安和秦福生。
他虽嘱咐过秦家二老,却忽略了秦福安,那人当初甚至想凭借偷来的玉佩在君家铺子里谋肥差,如今捏着秦月瑶的把柄,又怎会不到百里无忧面前讨功赏?
早在知道当年是秦福安将秦月瑶卖给黑风寨山匪的时候,他就该下手杀了这个人,而不是一时兴起,由着君修远将他丢到眠香楼去,想让他在那里被羞辱折磨,结果折磨不成,反倒叫他勾结上了百里家,留下来这么一个祸患!
百里无忧不知墨冥辰此刻心中对那秦福安满怀愤怒,听了他的话,也只是笑着小声道:“虽说本相一向不信那些以讹传讹的坊间流言,可这话本相是几年前听奕儿说的,王爷也是知道本相那儿子的,虽是醉时之言,却也不会胡编作假,只是事关王爷以为不比寻常的旧友,王爷可想听上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