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威远候今日过来,就算不是与他一般来找秦月瑶算账的,也断不会帮着秦月瑶才是!
越鸿波这般想着,便压了心中的疑虑,朝慕绥作了个礼:“久仰慕侯爷大名,此番上京一直没能过府拜会,还请慕侯爷见谅。”
“越四爷客气了,慕越两家素无什么交情,越四爷本也无需到本侯府上拜会的。”慕绥垂眸看着越鸿波,半分不客气地说道,“越四爷带人来此,不知所为何事?”
自慕雪歌被赐婚和亲后,慕绥对那个从前对雪歌百般好千般宠,倒头来却将她推开的越老夫人没了半点好感。
平日里也只是与摄政王维持着表面上的友好而已,如今见着越鸿波带着两个佩着长剑的护卫,气冲冲往酒楼里来,他这心里脸上都是半点面子都不想给。
“是民女请了越四爷过来做客的,如今客人到了,民女与越四爷还有些事情要谈,侯爷若是无事了,还请先回吧。”秦月瑶见两人盯着对方,神色都有些怪异,便开口想请慕绥先离去。
她今日可就指望着威逼利诱这位越四爷,让他当秦记酒楼的担保人,好让他们拿下这一场关宴。
再说了,看慕绥这样吞吐试探的模样,他们也真没什么好谈的了。
自烨火教一见开始,他们便都看出来了,这慕绥心里装着的,从来都不止是夫妻之情和父女之情。
权势富贵和慕家的名望在他心里,更胜过被他忘却多年的妾室和妾室所生的女儿。
他的每一句话里,都藏着试探。
如今姜琳远在苍南山,她这个回了京城的女儿对慕绥来说,便是一个大威胁,尤其是她还跟摄政王扯上了关系,而当年收养她的秦家如今也今非昔比,这对慕绥来说,也是件头疼的事情吧?
秦月瑶想到这般,心里除了几分悲凉,也平添了几分快意。
“你请他做客?”慕绥听秦月瑶这般说,眉头蹙得更紧了。
眼看秦月瑶只是抿唇轻笑,一副不知所谓的模样,慕绥皱眉看向越鸿波:“越四爷,这京中皆备森严,任谁都不可肆意胡为,越四爷若是来做客,就拿出点客人该有的样子来,可别在秦记酒楼闹出点什么事来,到时候本侯怕你不好收场。”
越鸿波愣了一下,看慕绥满眼厌弃地说罢,抬步就往外去,他俯身作了个礼:“多谢侯爷提醒,下官定当谨记。”
他现在是越来越搞不明白眼前的情势了,他先前暗中查过秦月瑶,这女人就是个从小村里出来的村妇,跟威远候不该有什么关联才是。
所以慕绥这番话,不太可能是帮秦月瑶撑腰,那他这般说,是想提醒他点什么,还是另有企图?
越鸿波转头看了一眼秦月瑶,又看到从后院过来的人,觉得十分头疼。
今日才刚真正打个照面,他便已经觉得,眼前这个觊觎摄政王妃之位的女人比他先前打探到的消息里所说的还复杂得多。
“后院备了新茶,还请越四爷赏脸移步评鉴一二吧。”君修远缓步朝门口的几人走来,一眼瞧见越鸿波脸上那惊疑踟蹰的神情,倒是觉得十分有趣。
他们不是还什么都没做吗,这越四爷怎么一进门就被吓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