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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遇到秦月瑶和她的药水之前,他本都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不过眼见秦月瑶这般热情,他看了一眼那位风姿绰然,被秦月瑶唤作外公的红衣男子,俯身恭敬作了一礼:“在下染疾数年,寻了许多良医介无药可治,若是这位神医前辈能帮在下治好此病,在下必当倾家荡产以谢前辈恩德。”
姜长离挑了挑眉,刚想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余光瞥见君修远跟他猛地使眼色。
姜长离轻咳了一声挽了袖子,让拓跋弘伸手过来,只说等先诊完脉再说。
两人就这般在酒楼大厅里问诊看病,姜长离诊了片刻的脉象后,又问了拓跋弘几个关于中毒和病发的问题。
拓跋弘倒也没有特意隐瞒,将过往所遇之事都照实说了。
“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这般慢性的毒药已经入了肺腑,想要根治,须得费些时日。”姜长离收回了手,侧头看了一眼大厅里还在往来的人群,“本座今日先替你下一次针,再开两副药调养,这么一来,本月病发之时,你的症状应该就能减轻许多。”
拓跋弘没想到这红衣的神医还真能治这病,忙不迭地应了,起身跟着姜长离往后院要去施针。
“都是手上和头上几个常见的穴位,云薇来帮太姥爷搭把手吧。”这才走了两步,姜长离又转头唤了坐在桌边荡脚的云薇。
前几日教了她几个穴位和针法,今日倒正好叫她练练手。
云薇一听这话,乖巧地跟了上去。
秦月瑶坐在桌边,看着流苏领着他们三人往后院去,目光落在云薇身上,摇头叹了口气。
学医是云薇自愿的,也是她当初亲口同意了的。
云薇已经学了许多药草知识,虽然没有背全记全,可如今她明显对针灸和穴位更感兴趣。
秦月瑶觉得孩子这么小学那些不太好,可云薇偏就是在这一块上颇有天赋,她也不好硬拦着。
“娘亲别担心,妹妹的针法学得可好了。”云深听她叹气,仰头笑着宽慰道。
他悄悄伸右手,按了按自己还有些发颤的左手。
刚刚娘亲去后院放东西的时候,妹妹曾给他施针,她扎得极准,现在他左手还有些发麻呢!
“你这几日也在用功,心法学得怎么样了?”秦月瑶听他这般说,垂眸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就是因为学得好,她才有些担心,在她这个当娘的心里,孩子们现在都还太小,该是无忧无虑,天真烂漫到处玩的时候,偏这两个孩子都一门心思扑在了学本事上。
“我没有妹妹厉害,只学会了两句心法。”云深蹙了蹙眉,有些丧气地用右手握住了一旁秦月瑶的酒杯。
他沉眸猛地一发力,就听一声脆响,手里的酒杯裂成了两块。
周围的大人各个目瞪口呆,唯独云深垂下了眸子,有些懊恼:“太姥爷说他在我这个年纪,都能把杯子捏成粉末了。怪我太笨,还得多练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