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酒水和茶叶,关宴上最能打响自家招牌的还是三天六场的宴席,往年这承办宴席的资格他可是费尽手段都要拿到的,今年君修泽居然就这么放手了?
刘子期挑了挑眉:“这倒也不奇怪,自君公子走后,君家那些当初被公子招揽回去的厨子,除了我和王全跟着过来之外,余下的也都是走的走,辞的辞了,这个时候让他们找出些能办关宴的大厨,还是有些困难的。”
君家以酒楼起家,可君老爷子当家主的时候,都放手去做边境战时的生意了,这原本的酒楼生意倒是少有看顾。
君修远接手后,走遍各州,自己招揽了许多名厨回来将各州比较大的酒楼里那些不温不火的厨子们都换掉了,才叫那些酒楼在过去几年的时间里有了不小的起色。
当初君修远一出了事,君家就下令说君修远先前所许所应之事都不作数了。
这般翻脸不认人的举动,惹恼了不少因为君修远才为君家做事的人,那些厨子没有像他们一样一路找到了京城来,却也陆陆续续离开了君家。
君修远一听这话,不由得笑了。
没有什么比知道那君家两兄弟过得不好,更让他开心的事了!
“这承办宴席的规定摆在那里,必须是有声誉和威望的商家大户,手下至少要有上万资产,还得拿出五百两的定金来,”刘子期想了想,看了一眼秦月瑶,“关宴是在京中打响名声的好机会,可也耗资巨大,不是我们这样的小酒楼能独自承办下来的,拓跋大人有意相帮,可我们也未必能有资格。”
且不说有没有资格了,这关宴是民间筹资为进士们举办的,也就是说场租和宴席上所有的开销都要让他们酒楼来负担。
这是一个扬名的好机会,不过这五百两的定金和后续还要搭进去的钱,对他们现在来说都不是小数目。
“这事儿本官也问过了,秦记酒楼没有资格不要紧,只要找到一位有威望有信誉的出资人为秦记酒楼作担保就行了,以恩人和君侯爷的人脉,想在京城找这么一个出资人,也不是难事吧?”
拓跋弘前两日在查看关宴规定的时候,还特意问过这件事情。
要说有威望有信誉的出资人,没有人能比摄政王更合适了,有他作保,这件事还能办不成?
“拓跋大人太高看我们了,如今我们想在这京城里找到一个有威望有信誉还愿意出钱资助关宴的大商家,还真难如登天。”君修远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他们如今在京中认识的人里,如墨冥辰和白辰谨他们那般愿意资助担保的人不能插手这件事情,以免落下官商勾结的话柄,而那些如与他交好的商户们,也必然不愿意冒险做这件事情,毕竟捞不到什么好处不说,还可能得罪君家。
“这京城里的找不到,我们可以想法子找找外面的大商户们,”秦月瑶抿唇一笑,悠悠开口道,“比如某位在宁州富得流油,这阵子又正好在京中的大商人,就凭咱们与他的交情,想来他不会轻易拒绝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