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得这般急,连轿子都没让被,就这么带着师爷和两个衙差飞快地消失在了长街上。
“本宫还在这儿坐着呢,他居然敢明目张胆地从本宫面前逃跑?”丹阳公主手边的茶刚喝了一半,抬眼正好看到那罗知县跟阵风似的就跑了,不由得气闷拍桌。
刚刚听秦月瑶说早上的事情,她就觉得这县衙颇为有趣。
一般随便那个上点心负点责的小衙门听到了她们这番话,就算是不信越娘娘的身份,也该是上报给知县,让知县来与之核实的。
那守门的衙差倒是还真是又凶又厉害,不仅没上报知县,还明目张胆地吞来报案之人的东西?
原本以为只是一个衙差跋扈,现在瞧着那知县开溜,丹阳公主觉得,这县衙里不止是衙差跋扈,简直是个个都要上天的节奏啊!
跑就跑了,总得先把玉牌还她吧?那上面刻着大大的一个墨字呢,这东西那衙差也敢私吞不成?!
“这算是唱的哪一出?”秦月瑶和君修远在一旁看着,也觉十分新奇。
这嘉平城县衙里的人,从下到上,真是个个都有胆识,有魄力!
“几……几位贵人,知县老爷他刚接到急令,说是摄政王驾临嘉平城,传了知县老爷过去问话,知县老爷一时情急之下,怕是没来得及顾上看贵人的玉牌。”孟三郎打探清楚后,硬着头皮答话到。
“摄政王传他过去的?”丹阳公主秀眉一挑,倒也不气了,拉了秦月瑶往外走:“我们过去瞧瞧好戏。”
早上被这县衙的人怠慢坑骗的,可不止秦月瑶一人呢!
越老夫人最是见不得这种事情,只怕他们往这儿来的时候,越老夫人已经在墨冥辰面前告了一状了。
“别急着走啊,我耳坠还没拿回来呢,殿下的玉牌不想要了?”秦月瑶却没像她一般急赶着去凑热闹,只是转头去喊了那孟三郎帮他们把罗毕找来。
她刚刚瞧得清楚,跟着那知县出去的几个衙差里面,没有早上拿了她耳坠,现在又拿了丹阳公主玉牌的人。
“这知县都被三弟叫走了,你还怕耳坠和玉牌找不回来?”丹阳公主却是步子没停,她那玉牌是御赐的,旁人捡着了都得赶紧上交官府,不然就是砍头的大罪。
眼下淮泽客栈那边才有好戏瞧,他们倒不需得在这里等着找玉牌,晚点命知县找了送还就是了,至于耳坠嘛,秦月瑶先前说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只是在南泽的时候顺手买的。
既然这般,若是真找不回来,也是不打紧的,回头她再送她一对成色更好的便是了。
三人从县衙里匆匆出来,只见着荀大夫带着两个孩子坐在对面的茶摊边等他们。
“荀伯伯,我外公呢?”眼见他们进去还坐在桌边的姜长离如今没了踪影,秦月瑶抬头四顾,疑惑道。
“姜前辈说他有点急事要办,让我带你们先回淮泽客栈去。”荀大夫放下了手里的茶盏,站起身来,一板一眼学着姜长离的口气道,“他还说刚刚打的赌必然是你们输了,让你们赶紧回淮泽客栈去哭一场,等着瞧自己是怎么输得彻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