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君修远吗,还有那个一肚子坏水的顾文彬都被他护得严实,凭什么就他一个是修身不正,需要锻炼了!
白辰谨对墨冥辰这般颠倒黑白、无情无义无话可说,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转头看戏去了。
后头的几场便都是些寻常百姓家的故事了,为了一睹未婚妻风采乔装的卖货郎、替父从军的花木兰、心善手勤的田螺姑娘……演到后来,倒全是些温馨和美的故事。
白辰谨听了半天,越听越觉得那未婚妻、花木兰和田螺姑娘的声音耳熟。
还没等他去瞧瞧演戏的是谁,就见着又一场演罢的空档,从幕布后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身浅水蓝的罗裙,墨发披肩,头上玉簪轻挽,簪尖那细如水珠的小链在灯火的映照下璀璨夺目,微微一晃宛若雨意飘渺,衬得那双杏眼中水波流转,添了几分妩媚动人。
乍一眼,瞧着还真如出尘的仙子一般。
那女子与一旁的李三全低语了两句,得他指了个方向后,便匆匆往他们这边来了。
白辰谨握着杯子的手一晃,忙站起身来笑着作礼:“没想到谢小姐也在这里,真是巧了。”
谢元溪看到白辰谨,步子微微一顿,粉面上拂过一抹娇羞,随即朝他和墨冥辰都见了礼。
“这几出戏都是民女帮着瑶姐姐改的,今日瑶姐姐特意找了我过来帮忙。”她唇畔带笑,眼见桌旁只有两人,不由得蹙了蹙眉,“顾大人呢?”
这话一出,桌边两人脸色微变。
墨冥辰快要气死了,今天来这秦记酒楼,总是有人见着他都先提顾文彬的!
白辰谨也快气死了,谢元溪在春试过后就搬出了别院另寻了府邸,往后他们也有过往来,可这往来的次数加起来,也不及她跟顾文彬谈诗论画的零头多。
现在他人就站在这里呢,这谢小姐还上来就问顾文彬。
“顾大人还有公务在身,一早便走了,谢小姐若是有什么事,不如说与本王,本王晚点回去可以帮谢小姐带个话。”墨冥辰敛了心绪,笑着说道。
“我……不是民女有事找顾大人,只是这最后一出戏当初是民女与顾大人排练的,今日本说好了一起演,他怎么就……”谢元溪叹了口气。
自从跟秦月瑶他们一起改戏本后,她不仅迷上了写戏文,还对这演皮影戏跃跃欲试,闲是跟黎大娘她们学了许久操控皮影的本事。
今晚这最后一出是秦月瑶特意准备的,那戏文是秦月瑶写的,他们只字未改,当初排练的时候,乌大叔他们都说演不好,不好意思跟她对戏,便找了顾文彬来。
如今这重头戏要开演了,怎么这人居然就跑了呢?!
“既然顾大人不在,谢小姐不如换个人来演吧。”墨冥辰瞥了一眼旁边脸色不太好的白辰谨,笑道,“就让白郡王陪你演吧。”
“可是……”谢元溪有些犹豫了。
她能跟顾文彬对词,是因为两人一早就把话都说开了,志同道合却是君子之交,论起戏文来,也都只是当谈论学问趣事。
可现在要她跟白辰谨演,她怎么好意思?!
“走吧,本王陪你演。”不待谢元溪迟疑推拒,白辰谨已经起身往戏台去了。
不就是个皮影戏吗?顾文彬都能演,还能难得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