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一个盒子,想来也装不了太多东西。
想想当年他求娶许柔嘉的时候,聘礼是皇长兄督着内务府办的,光金银珠宝就有十几车呢。
先前听墨冥辰说这是聘礼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人小气,光这么小个盒子,能装多少东西?
要是这聘礼还赶不上当年给许柔嘉的,她这个当皇姐的可不答应,得让他补齐了才行!
秦月瑶也好奇,当初签了婚书后,他跟她提过补聘纳彩之事。
那个时候她孤身一人,这议亲出嫁的是她,收聘礼的也是她,她便也没让他补,觉得没必要。
如今她有了娘家,真要下聘,不是也该往烨火教或是她外公手里送吗?
再说了,人家下聘都是拿马车拉的,他给这么小个盒子,也不知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宝贝?
等得打开盒子,围在桌前的三个人都愣怔了一下。
“这……这不是他的金库钥匙吗?”君修远默了须臾,看着压在最上面的一把钥匙,眼角抽了抽。
他当初从君家出来,一无所有的时候,墨冥辰就把这钥匙拿出来过。
先前是拿来说要资助他在滨州东山再起的,这才几个月,就又拿来当聘礼了?
“金库钥匙?”丹阳公主将那柄钥匙拿来起来,在手中把玩,“他倒是挺大方的。”
这王府金库里不止是存了些金砖金条的,还有许多奇珍。
这般比起来,倒的确比当初给许家的多了。
“不止金库钥匙,这里还有房产地契,”秦月瑶将盒子里余下来的一叠东西都拿了出来,前面一摞全是些田契地契,“他这是把全部家产都拿出来了?”
当初墨冥辰在暖玉湖上醉酒的时候,把家里几亩田,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都跟她交代得一清二楚了。
瞧着这些契约,还真是他全部家当了!
只是看到这般丰厚的娉礼,秦月瑶却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这般倾家荡产下聘礼,那日后王府的开销怎么办?!
这人不会是记住了当日她说的一句玩笑话,就等着她赚钱养家,自己去负责貌美如花了吧?
丹阳公主倒是越看越满意,这么些个娉礼,才足见诚意。
怎么说,他们家秦掌柜不仅手里有店,家里还有矿呢!
单烨火教在南泽那几座金矿,每年的收入便富可敌国,这娉礼不下重点,岂不是显得他们墨家轻慢了秦月瑶吗?
只是这些都拿出来了,日后她三弟就要靠着手里头那点俸禄养整个摄政王府了,现在想想,都觉得那日子一定不是十分美妙。
“这还有一摞银票啊。”秦月瑶将那些房产地契都放回了箱子里,看到压在后面的一摞银票,看到上面盖的大印时,神色一喜,“我们现在有一摞银票了啊!”
这每张百两的银票厚厚一摞,不数都知道怕有几千上万两了。
这么多盖着官印,在大齐各大钱庄都能允现的银票,不正是他们用来压垮梁掌柜最后一道心里防线的稻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