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本侯今日是来寻琳儿的,当年之事是本侯多有不对,还请岳丈大人给本侯一个机会,让本侯与琳儿解释一二。”慕绥见墨冥辰夺了他的剑,神色微沉默了须臾才抱拳朝姜长离作了个礼。
“解释?你是想与本座解释你是如何纵着那个贱妇害死琳儿的孩子,还害得她中蛊疯了二十余年,差点性命不保?”姜长离满眼厌恶地看着慕绥,他紧了紧手里的剑,却是因着墨冥辰在侧,终是压下了动手杀人的冲动。
“岳丈这话是何意?琳儿她不是……”慕绥愣怔了一下,诧异地看向姜长离身后的人。
“爹,我有些话要与他说,你还需得静养,便与辰儿先回去吧。”姜琳伸手握住了姜长离持剑的手,柔声劝到。
她早说了要与慕绥两相情绝,今日愿意见他,也只是想了结一些旧事而已。
“你与这背信弃义的混账还有什么好说的?”姜长离神色阴沉地看着慕绥,察觉姜琳要夺他的剑,他扬手一挥,剑尖抵在了慕绥的心口。
“你当年在本座与她娘面前发下诛心之誓,说虽不能许琳儿正妻之位,却也会一世敬她护她,宠她爱她,不会做半点伤害她的事情,”姜长离将手里的长剑往前送了几分,眼见慕绥握拳退了一步,他脸上的笑意更冷了,“今日你若应誓,本座便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否则,便马上给本座滚出烨火教去!”
“琳儿……”慕绥瞥了一眼离他不足寸远的剑锋,蹙了蹙眉,看向姜琳。
他不知当年柳絮衣所为,在他眼里,自己唯一做错的事情,便是当年姜琳丧女之后他没能好生陪伴宽慰,以至于姜琳因痛失幼女而发了疯,之后二十余年都无法治愈。
他今次本是见姜琳不仅没有死,还全然清醒,想来接她回侯府去。
这些年他虽与柳絮衣相敬如宾,府中也曾添过几次新人,可他心中终是惦记这这个曾让他一见倾心的女子。
“誓言是侯爷自己许下的,侯爷这些年将我弃置安荷院时,可曾有半刻想起过这个誓言?”姜琳本还想再劝她爹住手,可看到慕绥退却之意,她默了默,才挑眉看向他,“侯爷若敢应誓,你我之间便还有话可说,否则侯爷便当你当初娶进门的那个人已经死在了安荷院的那场大火里,就此永诀了吧。”
慕绥垂眸看着身前的长剑,抿唇不语。
他沉默了须臾,才终是下定了决心般抬起头来看向姜琳:“我若应誓,你可愿随我回去?”
“你若应誓,我便再信你一次。”姜琳扬眉说罢,按住了姜长离握剑的手,猛地往前一送。
姜长离早起了杀心,却没想到慕绥居然敢受这一剑,也没想到姜琳突然比他更急着动手,眼见这一剑直往慕绥心口去,他反倒不想让慕绥受了这一剑,就怕他一剑没死成,又把姜琳给骗回去了!
还不等姜长离收势,原本一动不动的慕绥眼见长剑刺破衣衫就要切开皮肉,他突然抬手一掌,将长剑震偏几分,自己飞快地朝后急退,躲开了这一剑。
他这般举动,让在场的其他几人皆是一愣。
“侯爷既然不愿应誓,山门在那里,恕不远送了。”姜长离反手收剑,颔首给慕绥指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