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金窟外的别院里,星罗宗的护卫倒了一片,也不知藏金窟里是什么情形。
许良哲之所以一直留着藏金窟,不仅是因为做这贩卖人口的生意,还是为了替星罗宗选送适合的药盅。
星罗宗的宗主梁鼎二十多年前与姜长离对战时中了奇毒,星罗宗上下遍寻良药,也不可解。
梁鼎这些年全靠闭关修炼,以内力压制毒性,倾星罗宗上下之力,试药炼药。
藏金窟每隔几个月,都要往星罗宗送一些体质适合做药蛊的童男炼药,他不过是借此事之便,开了这么一个黑市,赚点小钱。
从前来闹事的人不是没有,可还是第一次又星罗宗的人压不住的。
他今晚便要去瞧瞧,是哪个门派的人这般放肆,居然敢闹到他头上?!
…………
百里奕从国公府回来,刚路过丞相府,就看到自己的父亲一身常服,带着一队雪衣卫从里面出来。
“父亲,这么晚了,带这么多人是要去什么地方?”百里奕顿住了步子。
百里无忧看到他,重重叹了口气:“能去什么地方,还不是去替你二弟收拾残局!”
瞧他夫人养的什么好儿子?刚消停了两个月,这会儿又惹麻烦了!
“二弟又闯了什么祸,要父亲带这么多人去?”百里奕看了一眼跟他行礼的十几个雪衣卫。
这些人,都是他们花重金雇的护卫,身手一流,平日都是在丞相府里看家护院的。
即便是父亲要远行,也没见过他带这么多人。
“为父也不清楚,回来的人说他在藏金窟被一群高手围堵了。”百里无忧眼见马车来了,朝百里奕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
“藏金窟?”百里奕愣了一下,伸手要拦,“这么晚了,还是让儿子替父亲去一趟吧。”
刚刚见国公府里的情形,只怕今晚藏金窟出事了。
“你是许良哲的女婿,你过去多有不便,还是为父去比较好。”百里无忧叹了口气,踩着马凳上了车。
不让百里奕去,倒也不是因为他跟许良哲的关系。
而是现在马车上装了两箱黄金,是他以备不时之需,用来赎人和封口的。
若是换了百里奕去,只怕他处理不好这善后之事。
百里霄不比百里奕,他这个二儿子从小就喜欢惹事生非,大了之后也不愿意入仕,闲养在府,时常花天酒地,惹些麻烦事。
每一次,都是他这个当爹的出面善后。
若不是他帮忙压着,就百里霄闹出来的那些糊涂事,随便挑两件,也够御史台写一个月的折子参他这个丞相的。
身居高位还养了个这样胡闹的儿子,百里丞相表示十分心累!
夜黑风高,百里无忧坐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带着重金和护卫疾驰出城。
往藏金窟去的官道上,已无行人,出城不久,就听车夫禀报,说前面也有两疾驰的马车。
“超过去。”百里无忧救子心切,推车窗看了一眼前面夜里疾驰的马车,吩咐了一句。
许良哲带着许管事坐在马车里,刚想催车夫快些,就见一辆马车从他们旁边疾驰而过,车后还跟着十数个飞掠的身影。
这么晚了,也不知是谁,还带一群高手狂奔?
“越过他们!”心烦气躁的许良哲拍了拍车壁,催促了一声。
车夫得令,打马扬鞭,催马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