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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争论的两个人都顿了一下,持刀的人转头跟同伴说了几句。
就见那几个人扶着那黑衣男子,让他仰头,将那坛子水喂到了他嘴里。
“……”秦月瑶无奈了。
“别怕,有本侯在,他们不敢怎么样。”慕绥也退到了她身旁,低声说。
“侯爷还是管好自己的家事吧!”秦月瑶正在看那灵泉水到底有没有用,听慕绥这么一说,哆嗦了一下,厌恶地撇了撇嘴,移到了君修远的另一边,跟慕绥隔开。
君修远看着那群说着异族话的人,见秦月瑶躲过来,他转头迎上慕绥的目光:“想不到慕侯爷还精通夜北话?”
慕家世代驻守西境,会些西域各国的话不足为奇。
可这位慕侯爷,夜北话说得,还挺溜的嘛。
“大致识得些。”慕绥被他这么一问,神色一顿,也不再看秦月瑶了,转头看那一群夜北人。
刚刚痛苦昏厥的黑衣男子这会儿已经顺过气来了,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同伴个个都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只听他们又说了几句话后,余下五人突然转过身来,一手按住肩膀,屈膝朝着秦月瑶跪了下去。
“这药是姑娘祖传的秘方?”黑衣男子缓缓站了起来,清俊的脸上有了血色,一身的凛冽也敛了,他按肩俯身朝秦月瑶行了个礼,“姑娘的救命大恩,拓跋弘没齿难忘。”
“公子无事便好。”骤然一堆人给她齐刷刷地跪下,秦月瑶很不习惯。
君修远皱眉看着这个自称拓跋弘的人,总觉得越看越眼熟。
“不知姑娘这药还有多的吗?可否再卖给在下一些?”拓跋弘抬头。
自三年前患了此病,他每月这一日都会受尽折磨,这次趁着夜北和大齐修好之际,他偷偷先行南来寻医,却不想一无所获之际,今日在这酒楼里找到了能缓解病症的良药。
“这次只剩三坛了,这药对公子的病症真有效?”秦月瑶见他此刻神色如常,也挺好奇的。
她这阵子其实一直在找机会实验这灵泉水到底有什么用?
要是真能包治百病,那她卖水不都能赚大发了?
“在下这病是顽疾,每月的今天都会发作,姑娘的药,的确可以缓解病症。”
拓跋弘点头答到,他注意到了君修远的目光。
被君修远盯着看得越久,他就越发有几分紧张,唤了跪在地上的同伴起身后,才又问秦月瑶可否将三坛药水卖给他?
一边问,一边从怀里拿了一叠银票出来。
“好说,好说。”秦月瑶看着那厚厚一沓银票,眼前一亮,扭头去拿水了。
君修远也没问秦月瑶这药水是哪里来的,只是伸手跟拓跋弘比了个价,要一百两银子一坛。
拓跋弘让部下拿了水,数了六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了秦月瑶,并着一个红木盒子。
“姑娘的大恩,日后拓跋弘必将报答,这是信物,还请姑娘一定收好。”
说完,拓跋弘带着人大步出了秦记酒楼。
君修远皱着眉头,目光随着那群人出门后,转头看到秦月瑶打开的盒子里是一只雕着飞鹰扑蛇的指套,他神色一顿,抬脚追了出去。
“旭达尔!你给本公子站住!”君修远一路顺着奇秀坊的长街去追快步走远的人,“你个混蛋,你还本公子五百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