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甲心里一紧,他知道了,在那时候就知道了,眼神也跟着慌乱起来:“我……”
“阿仁,你说过两个人在一起是要信任彼此,我信任你,可是你信任过我吗?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
为什么不跟他说实话?
是因为跟他说了之后,就不会让自己去吗?
不,不是这样的。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陆仁甲始终沉默着,他越是沉默,予冉的心也跟着沉下一分,他知道夏泽跟陆仁甲没关系,他只是恼怒陆仁甲什么事情都放在心上,不与他说。这次是夏泽,那下下次呢?
可是没想到这个人到底脑筋根本转不过来,他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陆仁甲依旧沉默,气得他差点当场拂袖而去。
“在你心里,我是不是那个可有可无的人,所以你才不愿意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我?”
这是予冉最害怕的东西,他可以毫无保留去爱陆仁甲,同样他也希望得到同等的情感,就算得不到,也不要连当时的周泰都比不上,至少在那个时候,陆仁甲是全心全意地爱着那个人,爱到几乎到了失去自我的程度。
太狼狈了。
予冉不忍在想下去,他害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结果。
陆仁甲也没有去追,只是看着他的背影,不明白只是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搞成这个样子,还是因为他们的感情根本就经不起考验?
“他这是在跟自己较劲,白痴,会不会哄人?”祁大卫一针见血。
陆仁甲茫然地看着他。
祁大卫却不愿意再说下去了,摇头晃脑地走了,“我可是你情敌,怎么可能把这些都告诉你。”
情敌,陆仁甲脸色倏地一白。
接下来几天,他们都没有说话,整个剧组都能感受到他们之间那股不寻常的暗流,予冉脾气大了,动辄大声吼人,就连小事也能将它放大,人人都在这种高压下工作。
自从他们闹矛盾之后,予冉也没有回生态园那间房间了,陆仁甲半夜醒来后,总会对着窗外的月亮发呆,眼神空洞,背影给人一种寂寥萧索的感觉。
偶尔会回头看看予冉睡过的床,摸一摸没有温度的床垫,无声地叹口气,他不是没有去道歉,但予冉这回是铁了心不搭理他,好几次看到他从祁大卫房间出来,凌乱的衬衣,连扣子都还没扣好,表情淡漠的从自己身边走过。
他的心就像是刀尖扎似的,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疼痛过,每个呼吸都是一道血痕,血肉模糊的,让人分辨不清什么是什么。
他们之间好像就差谁先说分手了。
陆仁甲一直都在恐惧的水戏就在今天,可它真正来了的时候,陆仁甲却不觉得可怕了,起码跟这几日的煎熬相比,这种恐惧不算什么。
工作人员都在做安全措施,为了求拍摄效果真实,这就是在足以把人淹死的高度的水里。
祁大卫这几日不是天天来剧组,偶尔回来一下,跟予冉聊完天就回去,陆仁甲一直听不清他们在聊些什么,偶尔会传来予冉的笑声。
“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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