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这么凶?”
周绪冷笑了一声,压着声音:“我怎么了?你今天眼珠子都快长别人身上去了,还搁这儿装无辜呐?怎么着,看那小白脸儿人模狗样的你就发骚了?老子告诉你,老子可不是杨韬、朱岸那样的蠢货。你要是想学田心怡那一套,趁早歇了心思!否则别怪我……”
肖潇哭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没有!……”
周绪掐住肖潇的脖子,另一只手摸进她衣服:“不就是因为我在上个世界受伤了吗?小浪货,你老公我还没死呢,别这么心急……再叫我发现你对着别的男人发骚……”
聂珩可不知道有人为了他吵了个天翻地覆,他选了个靠近走廊的房间,等大家都洗漱完了,他也火速冲了个澡,坐在床边思索了一会儿今天发生的事。
其他人应该是都睡了,在这种连虫鸣都没有的安静中,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唯一的声音就是他的呼吸声。
说来也怪,他洗完澡本来还挺精神,头一沾着枕头,却立刻就一阵睡意袭来。迷迷糊糊之际,聂珩感到很冷,他身上盖着六斤的大棉被,却还是无法抵御那丝丝缕缕的寒冷,本能地将身体蜷缩起来,但那种冷却像是从内而外的,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冻僵了。聂珩醒来的时候,清楚地听见自己冻得牙关打战的声音。而他之所以醒,是因为——
“砰砰砰砰砰砰砰——”敲门声在这寂静的深夜里莫名惊悚。
聂珩腾地坐起身,盯着那扇并不特别牢靠的房门,右手摸向枕头下的刀。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开门,那敲门声却很执着。聂珩静静地和那声音僵持了一会儿,奇怪的是也没见有别的人被惊醒。可是这么大的声音他们不可能听不见。难道是全都明哲保身,在暗暗地观察?聂珩心里胡乱地转过几个念头。“谁?”他手里紧紧攥着刀问。
敲门声停顿了一下,却又更急促地响起。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聂珩沉吟了一下,打开灯,极轻极慢地将手搭在门把手上,身体隐蔽在门后,深吸口气,猛地打开门。
并没有什么想象中的可怕东西。门外站着的是一个穿着睡裙的少女。聂珩刚看清楚,那少女“嘤”地一声,扑向他怀中。聂珩这次可没打算再接住她。他侧身让了一下,那女孩却不知怎的扑歪了,歪打正着,准确无误地抱住他,反而他让的那一下,显得像是故意迎合一般。
少女抬起脸,正是傍晚时最后来到这小楼的连小怜,此时楚楚可怜地揪着他的衣服,面带泪痕,娇声说:“阿珩,我好冷,好害怕。”一边说,一边脚轻轻一勾,将门关上。
软玉温香满怀,聂珩不禁心神一荡,但他立刻便将连小怜推开。末日世界之中,主动向男人寻求庇护的女人不少,聂珩容貌俊美,能力也不差,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他不是什么也不懂的毛头小子,也不排斥成年男女之间做一些你情我愿的事。
不过他不太喜欢啃排骨。而且,现在的时机不对。
连小怜披散着一头及腰的黑色长发,穿着件卡通图案的短袖睡裙,露出修长笔直的小腿和纤瘦雪白的赤足。此时她一只脚的脚趾不安地蜷缩起来,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欲语还休地望着他。
她约莫有一米六出头,这身高在女性中不算太矮,却只到他的胸口。连小怜仰着脸望着他:“阿珩,我不敢一个人,而且,而且我那边晚上太冷了。能不能……”她双颊一红,眼神躲躲闪闪地飘向聂珩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