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敢对他大呼小叫的女子,有些新鲜,逗弄她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见到两位美人,自然要驻足欣赏,你们没看到我,怎么能说是我偷窥呢?”
荀飞星没想到对方是这种反应,脸上呆了呆,如果别人反唇相讥,她还能大声凶回去,对方好声好气,她反而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她自小养成了豪爽的性子,很不招男子的喜欢,以往她对别的男子凶巴巴的,那些人总是一脸嫌弃,觉得她毫无教养,这还是头一回有男子夸她是窈窕淑女,是美人。
又瞧对面的男子英挺俊美、器宇轩昂,比一般世家公子更加卓尔不群,荀飞星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登徒子!”荀飞星不自在的骂了一句。
映初拉了下荀飞星的手,半挡在她前面,皇上这一刻笑吟吟的调戏人,下一刻说不定就会翻脸无情,真发作起来,荀飞星这些不敬的话就能定个死罪。
“大人,赏梅宴就快开始了,您该过去了。”映初道。
“那你们又在这做什么?”明帝道,“偷摘梅花?”
映初不接他的话,道:“太皇太后想必也快到了,我们就先告退了。”
她说着不等明帝回应,拉着荀飞星转身就走。
明帝看着她们匆匆离开的背影,眸中混杂着冷意和莫名的情绪,自语道:“第二次了。”这是第二次,花映初胆敢不顾他的圣意,说走就走。
荀飞星被映初拉着走,回头望了一眼,那个男子已经不在原地了。她好奇的问道:“花姐姐,刚才那人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
映初不知道皇上是不是还在附近,便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荀飞星露出一丝疑惑,没有再问。她习惯性的摸了摸手腕,却摸了个空,顿时一惊:“我的手钏不见了!”
映初停下来:“什么手钏?”
“一只红珊瑚钏子,”荀飞星焦急道,“那是我娘亲留给我的遗物,我一直戴在手腕上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你先别急,”映初忙道,“是不是你记错了,放在家里了?”
“没有!手钏我从来不离身的!”荀飞星急的眼睛都红了,“我进宫的时候还在手腕上呢,肯定是丢在宫里了!”
“没事的,你别担心,”映初说,“也许就落在我们刚才走的路上了,我们沿路找回去,肯定能找到的!”
荀飞星还是着急,道:“花姐姐,你顺着来路找,我去之前走过的地方找找,我担心晚了被别人捡去,那是娘亲生前最喜欢的手钏,我绝不能失去它!”
映初点头:“你去吧,我一定会把每个角落都仔细找找的!”
荀飞星感激的道了声谢,慌慌张张的就走了。
映初能体会到她的心情,自己前世不小心将娘亲的遗物吞到肚子里时,又伤心又失落,恨不得剖开肚子将它取出来。
映初先回头找到那棵三色梅花树下,然后又掉头往来路去找,找了片刻,突然望见前面的青石小道旁有一抹红色,定睛一看,正是一只红珊瑚手钏。
映初心中一喜,刚要走过去,就见一双靴子出现在视线内,一只修长的手将手钏捡了起来。
映初抬起头,就见李沧泽捏着那只手钏,面沉如水,一双眼睛紧迫逼人的盯着她。
“宸亲王!”映初脸色立刻冷下来。
这一刻,映初觉得早晨的喜鹊叫,一定是反意,先遇到喜怒不定的皇上,又遇到厌恶至极的李沧泽,运气不能更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