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殊彦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忘了做,等快走到地方时,才猛然想起来,他忘记问妹妹的引兽香是从哪得来的了。
脚步顿了顿,乔殊彦继续往前走,妹妹还在气头上,现在回去问大概也问不出结果,他暂时也不想与她说话,还是先去找花映初吧。
到了地方,乔殊彦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看见站在院子里的祁长锦。
想到是他害的自己妹妹像变了一个人,乔殊彦心中火起,之前的愧疚消失的一干二净,花映初会遇险,归根究底还要怪这个四处留情的家伙!
四处留情这个词实在用不到祁长锦身上,用到他自己身上还差不多,但是乔殊彦现在就是迁怒了。
祁长锦听到脚步声,回头看见是他,墨画似的剑眉蹙起。
“祁长锦!”乔殊彦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自己还没皱眉呢,他皱什么眉!
祁长锦神情是一贯的清淡:“你来做什么?”
“你又来做什么?”乔殊彦反问,火药味十足。
祁长锦一句话就浇灭了他的火气:“后山的狼群不是意外,你觉得会是谁做的?”
乔殊彦猛的握紧手:“……为什么这么说?”
厢房门打开,映初从里面走出来,头发微微带着水迹,衣服换了一套新的,显然刚才在里面沐浴。
祁长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视线移到映初身上。
乔殊彦心里七上八下,不确定祁长锦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没有说服妹妹请罪之前,他希望真相瞒的时间越长越好。
“祁公子,乔公子。”映初看到他们微微有些意外,房间里水渍未干,不好招待客人,她便请他们去树下的石桌边坐下,“二位来可是有什么事?”
祁长锦和乔殊彦相互看了一眼,都没说话。他们要说的事不好在对方面前开口。
诡异的寂静了片刻后,映初笑道:“既然没什么事,我房中有棋盘,不如我们手谈几局?”
山上出现狼群,惜命的贵人们要等军队上来保护他们下山,所以离开的时间还有一会,她发现房中棋盘,突然起了兴致,正愁没人对弈。
“好。”祁长锦应道。
“我先来。”乔殊彦道。
于是映初先同乔殊彦对弈一局,乔殊彦不敢大意,花映初的城府深,棋术绝不会差。然而尽管他心存警惕,但是下了半个时辰,棋盘上就败相已露。
“我输了。”乔殊彦苦笑一声道。
“还未到最后,乔公子何必急着认输,或许仍可反败为胜?”映初微笑道,乔殊彦心思缜密、大局观强,落子偶尔很奇巧,这个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并不像他表现出的那般纨绔。
“输了就是输了,”乔殊彦道,“你技高一筹,再下下去,我也赢不了。”
映初笑道:“乔公子有心事,不然谁胜谁负犹未可知。”
乔殊彦心中一跳,他掩饰情绪的能力并不差,只能说花映初的观察能力实在是细致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