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女人面对这种事,都会乱的,更何况她又预见了这样一个未来。
难道她会因为这件事,而和他领证?
不可能。
她果断否认了这种可能。
婚姻又不是儿戏,就算真发生了什么,她也不可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嫁人的,何况床单上干干净净的,她也没任何不适,完全不存在必须领证的理由啊……
季北勋挑眉,深海似的眸子滚着汹涌的暗涛,他没有像个浪荡子似的去为难她,而是很绅士的给了一个回答:
“昨晚上我去律所找你,想了解一下案件的进展,刚进律所大门,正好看到你打跑了四个男人,晕倒在了地上。我见你在发高烧,就把你带了回来。”
米娅顿时愕然,用葱白的素指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说我打跑了四个男人?”
“嗯哼。”
“你在开玩笑。”
“律所有监控,是不是玩笑,回头你去调出来看。”
米娅:“……”
这太荒唐了呀……
她哪有那种大本事?
不由自主的,她再次扒起头发:为毛她没半点印象呀?
季北勋至始至终盯着她看,目光一煞不煞,心下琢磨着她的神情变化,确定她当真不是在说谎后,认命了。不再纠结她为什么会忘记,只说道:
“米娅,你问的问题我回答了,现在,换你回答我的问题。”
她的注意力被拉了回来,极不舒服的发现他不再称呼她为“米律师”,而变成了直呼其名,似乎他们之间的关系,在经过了昨晚之后,有了一种奇怪的发展。
她不觉蹙眉。
男人低沉而有力的嗓音直贯耳膜:“一,为什么你每一次见到我,都像见到了鬼一样?二,你身手这么好,那天在巷子里,你怎么会遭了道?”
关于第一个问题,她没办法回答;关于第二个问题,只有天知道。
实在回答不上来,她只能选择无视,自顾自问的把话题给岔开:“你还没回答,我们为什么会睡一起?”
她可不会天真的认为他看上她了,但是,匆匆数面,毫无深交、互相陌生的两个人,莫名其妙睡在一起,原因她总得问一问的。
这关乎她的名誉。
季北勋再度皱了一下眉,知道她故意不答,但还是满足了她:
“是你拖着我不肯放。”
“我拖着你?”
米娅再次惊愕,而后果断否认:
“不可能。”
开什么玩笑,她可不是那种花痴,就算花痴,她也不可能对着一个嫌疑人犯花痴,再说了,他长着那么一张闲人勿近的面瘫脸,谁敢对他犯花痴。
“米律师你这是在认为我在撒谎?”
他高深莫测的反问,压过来的脸孔,神情是那么的危险。
若换作别人,只怕早被脸色吓得说不出话,可是她一凛后还是勇敢的怼了回去: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而且还一个病得不清的女人,我不觉得我能拖得住你。”
事实也是。
换作是别的女人,他哪容得那人近身。
可昨晚上,他就是中了她的邪。
季北勋自知理亏,可他才不会向她承认他是一时鬼迷了心窍。
下一刻,他眼神一幽,薄唇一抿,发出一记冷笑,强自狡辩道:
“怎么,米律师这是觉得我想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