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米娅睡得很不踏实,噩梦连连。
一会儿梦见她正和桑梅欢快的玩耍;一会儿是桑梅和季北勋亲密的搂在一起;一会儿是桑梅倒在血泊;一会儿是季北勋扣住她的腰,狠命的吻她……
她惊醒,满身冷汗直淌。
时,天已大亮,本能的,她捂上自己的唇,心,狂跳不止,梦里,她竟能感觉到被咬疼。
可事实上,这就是一个梦而已,就算要发生,也会发生在未来。
哦,见鬼的,她怎么可能将初吻给那样一个花花公子。
不对,应该说,她绝对不会和那种圈子里的人有这种不清不楚的牵扯的。
没再多想,米娅飞也似的冲进自己的小卫生间,先狠狠的往自己脸上泼冷水,而后拼命的刷牙,就好像自己的嘴巴真的已经被那个禽兽弄脏了一样。
新的一天开始了,米娅努力不让季北勋干扰到自己,整装出发,却在大门口遇上了房东。
那个抠门的老太太,老远就冲她吼道:“小米,这个月的房租水电费,你打算拖到什么时候?”
“快了快了,我这两天就会发工资……”
“再给你三天,三天你要不给房租,另外找房子去。”
“知道了。知道了。”
她跑得飞快,越过老太太,往公交站狂奔,心里不免叹息。
钱啊钱啊,这真是一件咬牙切齿的宝贝。
抬头望,处处都是钢筋丛林,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究其原因只有一个:赚钱谋生。
生活处处有不平,有些人坐拥无数房产,可以靠收租度日,有些人奔波一整月,除了交房租,填饱肚子,偶尔买几件衣服,就会所剩无几。
姥姥就是看到她这么操劳,没挣也就罢了,还把自己累瘦了,这才逼着她相亲找男人。
事实上,中意的男人哪有那么好找?
十七八岁时,小女生爱幻想,只要爱情,不要物质,对男人的要求不会很高。
二十七八岁了,大女生思想成熟了,心态理智了,也物质了,想要寻一个灵魂既能共鸣、条件又不差、年龄还不得相当的男人,那得用放大镜找……
有男人抱怨说:现在的女性要求越来越高。
她想反过来说:如今这时代,男性的水准是越来越差。
所以,结婚这件事,若遇不上一个衬心如意的结来干嘛?
像钱大姐那种被婚姻害惨的女人,这世上不要太多。
现在,她算是总结出经验了:女人的正确出路,不是结婚而是自强不息,因为男人是这世上最靠不住的一种动物。
等车的时候,米娅把所有精力放到了正事上,先给她的委托人去了电话。
“钱大姐,你好,我是光大律所的米娅,你现在在你哥哥家吗?我有些事,想和你进一步核实一下。”
“哦,我现不在我哥这边了。”
“那你在哪呢?能给我一个地址吗?”
“我在百花小区3幢11楼A座。”
“行,我这就过去找。”
打完电话,她坐了公交往那百花小区的而去。
一路上,她整理着昨天下午收集的那些资料。
半个小时后,公交抵达百花小区,她下车,不觉愣住:这里竟是一处高级住宅区,钱雪珍怎么会住在这里?
当她走进小区,保安向住户确认之后,她找到了3幢11楼A座。
打了门铃,没一会儿,有人来开门。
当门缓缓打开,穿着灰色毛衣,灰西裤,趿着拖鞋的季北勋,就这样再次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她面前。
“哎哟,我的妈呀……”
她吓得惊叫出声,双眼瞪成了驼铃,早起才平静的心,再次砰砰砰狂跳起来,整个人更是如临大敌般往后直退。
靠,这人是不是和她八字相克,怎么到哪都能撞见这个阴魂不散的?
季北勋先是一怔,而后双手插袋,将她直逼到角落里,居高临下的用危险的眼神解剖起她的惊骇神情:
“米律师怎么每次见到我,都要吓得像见到鬼一样?你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要怕成这样?”
因为我预见你会强吻我,面对色狼,我能不怕吗?
呵,真要说了这话,这人肯定认为她有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