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相爷的武功似乎又精进许多。”
他说完,见冯铢并无反应,只微微一笑,施展绝顶轻功离开了此地。
南宫墨悄悄松了口气,只觉四周那汹涌澎湃的庞大威压,似乎也随着这诡异之人的离开而稍稍减弱。
他爬起来,擦了下嘴角溢出的血迹,朝冯铢郑重拱手,“今日,多谢相爷相救!”
“本相救你,不过是为了方便今后折磨你,何必言谢?不过南宫墨,你真是没用,有本相在前面挡着,竟也能受伤……”
冯铢冷笑。
南宫墨很是不好意思,便只垂头不语。
冯铢的目光在他脖颈间转了转。
几乎快要割喉的那处伤口,他瞧着真是碍眼得很。
鲜红血渍在雪腻脖颈上蔓延,更是刺眼得紧。
沉默半晌,他从宽袖中掏出张手帕扔给南宫墨,转身就走。
南宫墨怔住。
他攥紧手帕,隔了好一会儿才把脖颈上的伤口包住,又紧忙去追冯铢,“相爷,无论如何,今日还是多谢你了……”
冯铢从屋檐落到游廊里,并不搭理他,只快步前行。
南宫墨亦步亦趋,白细面庞上的神情很有些拘束,可眼底却满是期待,“相爷,你是不是……是不是还念着咱们从前的旧情?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大哥并未忘记咱们的兄弟感情!”
“笑话!本相救你,不过是因为你只能死在本相手中!旧情?呵,本相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
冯铢冷测测地说完,脚下步伐愈发快了。
南宫墨呆在原地。
他眼睁睁看着他走远,似是被他的话伤到,竟再无追上去的勇气。
而冯铢走出很远后,才抬袖捂住嘴。
一缕鲜血从他嘴角溢出,缓慢在宽袖上晕染开荼蘼之色。
可见,
为了接莫缃銮那一招,他所受内伤不轻。
“操!”
素来冷硬如铁的男人,猛一拳击打在廊柱中,“我竟然救他,我疯了吗?!”
寒风匆匆呼啸而过。
并不能回答他的话。
……
客房。
“昏君!”
寒素辛钗尖抵着幕昔年的脖颈,眼中皆是恨意。
幕昔年微笑,“让朕猜猜,你寒素辛乃是孤儿,对不对?”
少女眼底掠过寒意,“你问这个作甚?!”
“你的爹娘应皆被杜恒所杀,可他却栽赃陷害朕,告诉你你爹娘之死,乃是因为朕。他利用你的仇恨,把你培养成一位出色的刺客,妄图在恰当的时机让你行刺朕。但你出于某些原因,恰巧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你不想杀朕,偏偏又恨朕昏庸,不能清除朝堂奸佞,以致奸人当道,忠臣枉死……朕说的,是也不是?”
看似冷酷的少女,俏美的脸蛋上现出一抹慌乱。
显然,幕昔年猜中了。
幕昔年取下她掌心的发钗,仍旧微笑:
“寒素辛,朕已非昔日自暴自弃、自怜自哀的那个孩子,朕已然从父皇之死的伤痛中苏醒。朕要从杜恒手里,重新夺回权力。而你,可愿协助朕?朕要你的发钗,只为朕出鞘。”
鳐鳐大婚,他南下一行,见识了多年前那群朋友的变化与成长。
一张张鲜活亲切的面容,叫他彻底从君舒影死亡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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