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烈的战斗,还在继续着。
我的桃木棍,早在混战之中,被削成了数段。
现在,只有一双肉掌在持续战斗。
出门前换上的一套新衣服,此刻也千仓百孔,破烂不堪,不断的有血迹从身上流下来,我却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杀!杀!
兄弟的血,要用敌人的尸体来偿还!
我不记得这是第几个人从身旁倒下,也不记得这是第几个被我一拳打碎了脑袋。
此刻,心中已经变得麻木。
所有的情感,全都消失贻尽,除了滔天的杀气,别无他想。
终于,在我身上被砍了二十八刀之后,最后一个敌人也倒下了。
吵闹的夜晚,顿时变得宁静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大海与鲜血交织的腥味。
我脱下沾满鲜血的外套,慢慢地走向别墅。
……
……
穿过一片竹林,茂密葱茏的竹子沿着小路错落有致地站成两排,翠绿的竹叶则在顶端逐渐合围,形成了一个圆拱形的“屋顶”清冷的月光就这样被隔绝在外了,翠绿高大的竹林把整个园区隐密在其中,曲折处有通路。
走了大约几分钟,一排小洋楼出现。这里和前面完全不同,辉煌明亮的灯光把这座在绿草坪中央的小楼衬托得格外耀眼。朱红色大门上有两个黄色明亮的圆铜狮子头,大门上明亮的灯光照得那两个铜狮子头象金子似的熠熠发光,处处显示着主人的与众不同。
这里的别墅很豪华,普通人或许奋斗一辈子都买不起。
为什么?
因为他们的血与汗,都被这些社会的蛀虫榨干了。
而这些杀人如麻的蛀虫,却舒舒服服地住在里面。
一段悠扬的华尔兹舞曲,在别墅里回荡着。
如同小溪里的流水,缓慢而又优雅的流淌。
别墅里灯火通明,华灯绽放,欢声笑语,载懽载笑。
我走到窗前,透过玻璃看到,里面有很多年轻的男男女女,相拥而舞,随着音乐不断地摆动他们貌似“高雅”的身躯。数不清的美食美酒,摆放在四周的桌上,穿着西服,彬彬有礼的侍者,穿梭在人群之间。
这里面,居然在举行舞会……
我不禁呆住了。
这是什么鬼?
外面战火连天,里面却在开party?
难道……他们就不怕我杀进来吗?
我看到舞池之中,江哥和苏佳慧正在忘情地跳着舞。
江哥搂着苏佳慧的柳腰,眼中泛着得意之色。苏佳慧则是面无表情,仿佛变成了一曲躯壳。
一刹那,我感到胸腔处填满了怒火,刚准备破门而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却打断了我。
“不好意思,你不能进去。”
黑暗中,一个模糊的人影缓缓朝我走近。
“你是谁?”我警惕地喝道。
“我是一个死人。”那人终于走近了,只不过他的脸上蒙着一层黑色的面罩。
“死人?”
“二十年前,我就已经是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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